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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吗?”高琅扔了一块柴进去,火光闪起来的刹那,像是自言自语的轻声开口到。
他的四周空无一人,张口闭口的间隙,声音便融进了噗噜噜的开水声里。
“是。”长安的嗓音沉沉响起。
可扫眼看去,竟看不清他人在哪里,细细寻去,才能依稀辨出他隐在树与树的阴影间。
“老几?”高琅停下了动作,眸光变得肃杀。
“老五。”
高琅淡淡的扬了扬唇角,像是在笑,却并不真切:“好个老五,果真最先沉不住气。”
……
当天晚上金小楼留下黄桂枝和自己挤了一个被窝。
第二天一早,桂枝还睡得正香,金小楼便起了床,一把将另一个被窝里暖烘烘的高琅扯了起来,拉着睡眼惺忪的高琅,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村口走。
“娘子,这么早,我们这是去哪里?”高琅打着哈欠,挠挠头,一副没有睡饱的模样。
金小楼望了眼墨黑的前路:“进县城,今日我们去盘铺子。”
高琅身形高大,一路走着又正好挡在金小楼旁边,将从左面吹来的晨风挡得严严实实。
也许男孩子天然的散发着温和的热度,金小楼感觉还未亮的秋日清晨也变得暖暖的。
她之所以拉上高琅,正是看中了他的力气。
今日,除了去县城里盘铺子之外,金小楼还打算买上一些今岁新出的缎子,替黄桂枝和高琅打两身新衣穿。
离过年也没有几个月了,金小楼想着,桂枝也好多年没有穿过新衣裳了。
回程的时候,这些新衣裳,可都需要高琅拎着。
金小楼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在现代的时候,她的那些朋友们总喜欢叫上男朋友一起去逛街,有个男人跟着拎包,那真是轻松得多。
既然高琅天天的在嘴上占自己便宜,管自己叫娘子,就让他也做做相公该做的事吧!
两人在村口上了马车,晃晃悠悠,一直到正午过后,才到了县城里。
一下车,金小楼便往信宁县城最热闹繁华的响水街上走。
和知县的宅子也在这条街上,大门正对市井口。
市井口两边,是一溜的各色铺子,当铺、客栈、酒楼、面馆,绫罗绸缎铺、胭脂水粉店。
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络绎不绝,不远处的空地上,还有杂耍的艺人露着肚皮舞刀弄枪,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看客,不住叫好。
绝佳的地段,超大的客流量。
在这样一个地方开一个店,只要不是经营太差,应该亏不了。
金小楼绕了两圈,却没有发现一间要出租的铺子,唯一一个大门紧闭着的二层小楼,也是刚被人盘下来的,看模样正在修葺。
想来也是,这里地段这样好,能赚到银钱,谁又会平白无故关了铺子。
金小楼正打算再去隔壁的金衣巷看看,金衣巷虽不如响水街热闹,却也是不错的,没有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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