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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吐了小半分钟的样子,我才稍微好受一些,缓缓抬头,朝鸡笼看了过去。
但见,眼前这房内尽是鸡毛,将整个房间乌烟瘴气,而那些鸡毛上边,隐约有些血迹,殷红的鲜血附在鸡毛上,令人眼神不由一缩。
我深呼一口气,再次朝房间看了过去,就发现鸡笼放在房间的靠窗户的位置,严格来说,那鸡笼已经不是鸡笼了,而是一个小型的地狱。
一只只没了鸡毛的老母鸡躺在鸡笼内,鸡头跟鸡身已经分了家,在鸡头的位置,隐约能看到一些痕迹,像是被什么利器活生生地割开一般,邪乎的是,鸡头的位置并没有血迹,反倒是鸡身的位置,源源不断地有鸡血冒出来。
凭心而论,平日里杀鸡敬神,一般鸡血都是从鸡头的位置溢出来,可,这次,偏偏是鸡头干净的很,没丝毫血迹。
活见鬼了,这是咋回事。
我嘀咕一句,再次定晴看去,就发现那鸡笼内已经成了一片血海,偶有几只老母鸡还会抽搐一下。
就在这时,那程三拉了我一下,我扭头一看,问他:“怎么了?”
他抬手朝鸡笼指了过去,颤音道:“小川子,你看左边。”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彻底懵了,他手指的地方搁置着一只老母鸡,乍一看,那老母鸡跟其它老母鸡没啥差别,但仔细一看,就发现那老母鸡身上隐约有些白色的虫子在上面蠕动。
我神色一凝,朝边上瑟瑟发抖的全村长喊了一声,“全村长,麻烦你找根铁楸过来。”
至于为什么要找铁锹,原因在于,这鸡笼用材是竹子,从五行的角度来看,竹子属于木,而这些老母鸡死于木,自然得用金属来捣鼓,毕竟,金克木嘛!
那全村长好似没听到我的话,直到我喊了三四声,他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把先前的话再次说了出来。
他一听,颤颤巍巍地说了一句,“好,我这就过去拿!”
说罢,他转身朝外边走了过去,估摸着是被刚才这一幕给吓到了,才走了不到三步的样子,他身子一拐,险些摔倒了,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轻声道:“您没事吧!”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支吾道:“没…没事。”
我嗯了一声,就让他小心点。
很快,那全村长走了过去,整个房间就剩下我跟程三俩人,那程三是老江湖,对于眼前的情况,仅仅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恐惧的表情,这让我好奇的很,就问他了一句,“程大哥,你好似见惯了这种场面?”
他扭头看着我,笑道:“小川子,作为第八办的人,我们所见所闻,自然要比常人比丰富一些,也正是这样,我们的见识,自然要比常人多一些,像眼前这种场面,我不知道见过了多少,最恐惧的是,我曾亲眼见过一只没毛的公鸡,浑身血淋淋地站在一个人肩膀上,不停地鸣叫。”
没毛公鸡?
我一怔,下意识朝鸡笼看了过去,就发现这鸡笼内悉数是老母鸡,好似压根没见到什么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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