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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子息怒,是寡人失礼,但说起墨翟巨子,众所周知,创兼爱、非攻、交利、非命于一身,是为民生皆等,博爱于大义,可谓名垂千古,说起流派,师承孔儒却一上来就认其师之理论过于极端,与其名怕是不符。”
子政话语,给了墨家巨子一颗甜枣打了一耳光,可谓是褒贬皆在,顺带将儒家拐了进来,言词不可不以犀利二词而语,听见自家学派被捎上的荀卿倒是稳坐钓鱼台一般,静看墨家巨子的回答,此话对于墨家巨子来说,回答的好则颂扬其墨家流派之威,回答的不好则得罪儒家,心中顿时五谷杂粮,暗自而语,此小儿竟如此刁钻,欲不做回答,恐此子再作刁难之举,暗压心中怒火,虽在众人眼中早已释放,但火处心头,愤怒难消,暂做忍让一般,对其拱手,示意其已败论。
看见墨家巨子的举动,子政是一切尽收眼底,便没再做痛打落水狗只举动,抬起头笑了笑,走向墨家下首道家环渊处,对其拱手示意,因环渊虽闭眼而听墨家巨子与子政辩论,但心头顿生有忐忑之意,心中却是不虚,暗自庆幸,其道家可谓行正言词皆与世无争,流派也源远流长,故此子定不会过多发难,带着这样的一副笃定,扬起手中的拂尘在眼前,摇摆两下,放置左手,起身对着子政拱手。
“寡人对贵学颇为尊重,其开山祖师老子是吾等学习之样,直至出关留下巨作,传阅后世,仅以此行迹不得不五体投地。”
看着一尘不染的环渊子政心中也是颇有敬意,似乎由于先前墨家巨子的辩论,更加在心中肯定了从小便研习百家弊端的知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硬着头皮迎面而上,对其拱手,先是一番夸奖。
对其拱手后的环渊听见子政一上来就开口夸其开山祖师,心中顿生一片好感一般,希冀不要如墨家之人一般,被其问的是哑口无言,面对这样的回答,环渊也是用着一缕笑意便拂过,像极了道家学派的作风,一切皆在浮云中,唯有一笑了之。
面对环渊的一笑,子政心中则在飞速的想方设法,因道家自承泰古二皇,加以老子完善,留下巨作众人皆自改革,留下黄老学派,看似不愿言语,实则皆满腹经纶,为当世第一,武学之道也皆出于道,对于眼前的环渊子政着实不好辩论,苦思冥想。
“寡人有三事不明,请前辈逐一指教,一曰:无为、璞朴、与时迁移,应物变化,不知是何因。”
随着子政心和口不和的说出这句话,满堂皆开怀大笑,数落其无知小儿,此时的咸阳东楼皆传笑声,让楼下还在观望之人皆有议语,似听见子政的声音,唯有墨家巨子一脸苦相,为何对道家如此客气,一阵猜疑涌上心头,怒火甚被压。
“君王此问不足为奇,就连老朽也未曾知晓,只能为君王疏解一二。”
环渊此话的回答,立刻让周围开怀大笑之人闭嘴于理论,似乎开怀大笑的一瞬间,环渊心中就感觉到一群无知之人,自比天高一般,听见此话的百家之人,凡皆笑之人,不是被子政打脸却是被环渊,倒是让子政心中顿生一阵愉快,也在暗自嘲笑无知之人,因环渊为黄老学派,道家正宗嫡系最为年长之人,整理老子语录,并编撰道德经,全心全意的钻研,都未懂其意,堂下大笑之人均以了解模样,哈哈大笑,不可谓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之举。
“前辈客气了,寡人第二问则是夫刍狗之未陈也,盛以箧衍,巾以文绣,尸祝齐戒以将之;及其已陈也,行者践其首脊,苏者取而爨之而已。”
知晓一问时,环渊留下情面,则极具客气性的与之相问,让环渊也是心生好感,了解子政没有刁难之举,则淡然的回答。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万物均如此?”
。。。。。。
二人一言一语,言词激烈的相互问答,却都在对方情理之中,不时二人开怀大笑,墨家巨子听得是如同火山一般,蓄势待发,因对待差别居然如此之大。
“多谢前辈赐教,寡人收益良多。”
说完此句话的子政对着环渊拱手施礼,为其得到的知识而彬彬有礼,似重新审时度势道家深邃一般,当即马不停蹄的走向墨家对面的儒家,与子政对话过后的环渊,则坐下,依旧是手舞动着拂尘,在面前晃悠两下,才依姿而坐,脸色带着满意的笑容,似很高兴与子政讨论一方,丝毫没有察觉到与孩童而论的感觉,双眼还带着许些期盼,望着儒家方向。
走到儒家荀卿之面后,子政与此前一般,先拱手示意,荀卿施以还礼,礼间荀卿颇具儒家的礼仪之数,听完子政与环渊的对话,心中也有了一些打算,认为子政嫉恶如仇,联想方才贬低之时,暗自捏了一把汗,生怕子政鸡蛋里挑骨头一般,对其也是咄咄逼人,施礼时倒显得有些僵硬却丝毫让人看不出来。
“素闻儒家知识渊博,中庸之道也是极为经典,主张德治、仁政,似有一番身在山野心在朝堂之举。”
并没有荀卿想得那么多的子政,开口便说出,看似子政没有想那么多,却被人可一眼看出,方才道家、墨家的对待之别,儒家此论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在诸子心中下出了足够的定义,也暗自回想方才有没有对子政有不轨之言,听见子政一上来就有一种兴师问罪的味道的荀卿,脸色变然,郑重其事的看着子政,似一副战场的硝烟再次吹起,感觉到了局势的紧张。
“此话没错,治国者均当以礼为先、德随之,至于君王强加其言,老朽可是吃罪不起。”
荀卿的话看似言语轻巧,实有一番警告意味,让子政心中有些不适,明深知与儒家之人辩论不过,其言语也是利器,为其先前言语之过,便嫉恶如仇一般对着荀卿言语直击,丝毫不留情面。
“呵,看似仁德实则伪人一群,请荀子予以解答孔丘杀少正卯一事,为何遮遮掩掩。”
这话一出,比之先前腹朜之事还要猛烈,有过之无不及,让儒家众人皆是一愣,百家之人也是张大了口,双眼直勾勾盯着正处于还击的子政,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说话的子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荀卿,似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极度成熟的说出此话,一切皆因荀卿的回答有些打脸,便人不疯狂枉少年的打了回去,不管此时的荀卿受不受的了,一直眼神带着恶毒看着子政的荀卿,没想到会将此事搬出,心中也是涌上一股愤意,而一旁的蒙骜则在心中挂起一块石头,因子政一下子得罪两大学派,若说得罪墨家,蒙家军便可将其镇压,而儒家则是无孔不入,比墨家还深不可测,门徒便布各国朝堂,丝毫没有此些顾虑的子政还在义无反顾的盯着荀卿,静等其回答。
“君王当真是好辩,孔师曾说,子为政,焉用杀,不知年幼者可懂之。”
荀卿的话也是回答的天衣无缝,对话之间,都是火药味十足,世人都知孔丘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少正卯,形成了一状春秋以来第一冤案,奈何荀卿被其点名直击,却做这一番回答,看似有理有据,实则底气不足,听过荀卿的回答,子政却痛打落水狗一般,接连逼问,让荀卿是防不胜防。
“孔丘之遗语,荀卿怎看。”
一句很平淡无奇的话,让众人皆时饶有兴趣,都只知孔丘遗语是想极度过硬,荀卿却暗笑子政找死,问到儒家之术的问题上,却心中作另一番打算。
“世人皆知。”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子政当即立马跟赶,让荀卿是防不胜防。
“孔丘遗语,寡人年幼就曾听闻,奈何其间过于塑造人,却将人扭曲得不是人,不知是何原由,是悲天悯人,还是虚伪无比故作好人。
面对眼前势力强压占据一切道理的子政,荀卿的额头上不时出现汗水,有些头皮发麻的看着子政,心中也是有些动摇一般,孔丘的遗语是不是这样的,该用如何辩论才好,当即坐了下来,喝了一碗水,似在为那接近枯竭的身体补充知识,这一切的举动尽收百家之眼,墨家巨子对着荀卿点了一下头,这样一个小动作在场的所有人都未发现,却被站在首位的蒙骜看见了,心中却暗叫糟糕。
至于是何原因蒙骜心中十分清楚,百家之道殊途同归,今日污他日还,似要荀卿以这般态度应付子政,这倒是显得以知识著称的儒家荀卿有些胆怯,荀卿看见墨家巨子的点头,没有理会什么,如若执行此等做法,岂不是承认子政所言非虚。
“且将商子比作孔师,众人皆知商子在秦国施以变法时,均不为人所知,为众所知后,且当时君王听信奸人之言将其杀害,此间、君王有奸人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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