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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智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只给他比了个手势,然后将茶递到他手里。
叶将白侧头看了看,发现赵长念正一点没戒备地在往屏风上挂衣裳,压根没往他这边看。
接过茶杯,许智隐去一侧看着,朝他拱了拱手,叶将白懂他的意思,东西还在他的袖袋里,沉甸甸地放着。
心情突然就很不好。
“国公有没有想过,咱们这样同室而眠,也许会有危险?”赵长念突然开口。
手微微一抖,叶将白回头看了看她:“什么意思?”
“你紧张什么?”长念好笑地道,“我又不会害你,我是说万一武亲王派厉害的刺客来,咱们在一个屋子里,人家一次就可以解决两个大麻烦。”
“不必担心。”叶将白垂眸,“府里守卫很森严,就算真的有人闯进来,也还有我在。”
长念一愣,眨眨眼看向他。
叶将白捏着一杯茶慵懒地靠在窗边,漫不经心地道:“我不会害你。”
按理说这话长念是不能信的,但莫名的,看着他那模样,长念觉得,他是认真地在承诺。
“咦,屋子里还有茶么?”长念走向他,“方才看茶壶是空的,我还想着让红提去烧水。”
“这是我的。”叶将白举高了茶杯,“殿下若想喝,就让她们去烧。”
小气鬼!赵长念愤恨地道:“一盏茶你也计较。”
叶将白十分冷漠地朝她做了个鬼脸。
长念:“……”
烛火熄灭,外头的月光洒了进来。叶将白看着长念上床就寝,将茶盏轻轻放在了窗台边。
他不想听人吩咐做事,谁也没这个资格吩咐他。
赵长念跟姚重夜说那么多话,都没抓住一个重点——姚阁老有投靠武亲王之意。叶将白却是放在心上了,所以第二日一大早,他便去了姚府。
“许久不见,国公。”姚阁老悠闲地在亭子里下象棋,“怎的有空来看老夫了?”
“自然是想跟阁老下棋了。”叶将白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手提卒子先走一步。
姚阁老立马跟上,却不过六步,便被他将了一军。
脸上的笑意微僵,他抬头道:“国公今日戾气有些重。”
“是啊,我待姚重夜不薄,他却反叛于我,要取我性命,搁谁谁不戾气重呢?”
姚阁老淡笑:“不是处置过了吗?”
“一个姚重夜而已,我不放在眼里。”叶将白抬眼,“可若是阁老这样与我同行多年的人,反叛起来,我免不得要难受。”
吃掉一个卒子,姚阁老垂眸:“一人叛,叛者之过,两人叛,不就该想想被叛之人究竟做了什么?”
“在下不太明白,还请阁老明示。”
放下棋子,姚阁老道:“众人追随国公,都是坚信国公能成事、相信国公之人。可国公如今眼看大局在握,却不曾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您说,大家怎么能不寒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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