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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出个岔子,都不会有人想起他,等出了岔子,局势糜烂,又念起他好,第一个找他。”
容真安静了会儿。
忽然问: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墙上那首诗,是他上午在菊华诗会上,当场作的?”
“嗯。”
“墙上不是他的字迹,也没有他的文气,是别人抄录上去的吧。”
“嗯,浔阳楼东家爱极了此诗,征得了大师兄与诗会举办人公主殿下的同意,抄录了一份,挂上去的……算他有眼光,这浔阳楼能成江南几大名楼之一,不是没有道理的。”
容真欲言又止。
谢令姜淡淡话语传来:
“我喜欢此诗,大师兄把原稿送我了,怎么了?”
“没怎么。”
容真偏开目光,随口问:
“他怎么没回槐叶巷那边,还在浔阳楼待着。”
“还不是女史大人和副监正大人下令封城,下午本来准备带大师兄回槐叶巷的,却被告知全城戒严,浔阳楼东家和清倌人秦姑娘便留大师兄在楼里休息一晚,等城中解禁呢,也不知道女史大人要封城到什么时候,朝廷安排,我等小民只能好好受着。
“大师兄下午还没休息一会儿,王爷、世子、秦小将军、元长史、燕参军就一个個的找上门来,打扰他休息。
“现在倒好,女史大人也来了。”
容真垂目说:
“可是他好像都拒绝了。”
谢令姜头不回,轻声问:
“所以女史大人觉得,自己亲自出马,可以说服他?”
容真不知沉默了多久,答出五字:
“百姓需要他。”
谢令姜纠正:“前提其实是你们也需要。”
不等容真再说,谢令姜引着她来到了顶楼的天字号包厢前,停步回头:
“到了,小女子去倒茶,大师兄欠休息,女史大人只有一盏茶时间,体谅一下。”
宫装少女站在原地,缓缓偏头,目送谢令姜身影消失在楼梯道上。
此女比她高一个头。
刚刚一路走在前面楼梯上,始终保持着高出一大截的身高差与她说话。
她很不喜欢,特别还是那一副十分了解关心欧阳良翰的语气。
容真看了眼包厢门,轻敲两下。
“请进。”
容真推开门,发现有琵琶音回荡包厢。
转头一看,偌大包厢内有两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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