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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过是一根金簪而已,为何会让耶律贤如此好奇。
突然间,石韦的心头一震。
他想起来了,先前萧绰来的时候。头上就戴着这根金簪。后来自己抱她入内时,这簪子大概就不小心掉落在了这里。
糟了。莫非他看出了破绽不成?
耶律贤端详着那支金簪,眼神越来越狐疑。
“陛下。不过是一金簪而已……”
石韦话音未落,耶律贤突然间跳了起来,向着内室便冲了进去。
石韦大惊,急是跟了进去“陛下,伱身有不适,慢着点。”
这病殃殃的耶律贤,这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走得脚下带风,比及石韦追上时,他已闯入内室。
耶律贤一眼便看到了那鼓起的被子,很明显里边正睡着一人。
“里边是谁?”耶律贤冷冷的问道。
石韦越来越心虚,嘴上却讪讪笑道:“下官不敢瞒陛下,这是皇后娘娘送给下官的一名宫女,说是听说下官被行刺,所以让下官压压惊。”
耶律贤脸上的狐疑,并没有因石韦的回答而消除,相反还有增无减。
他手里紧紧攥着那根金簪,一步一步的挪近了床前。
石韦的心在砰砰直跳,神经紧绷的几乎要断掉,他脑海里已经有闪现出耶律贤掀开被子后,那种惊怒万分的画面。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有那么一刻,石韦的目光甚瞟到了旁边的一只huā瓶,心想干脆一瓶子砸子这辽国皇帝算了。
他还是忍住了,外面皆是辽兵,里面稍有异响,这些契丹人就会冲进来把自己剁成肉酱。
可是,如果给耶律贤看到赤身的萧绰,缩在自己的被窝里,难道自己还有生路吗?
石韦意识到,他可能是遇上了人生最大的危机,即使聪明如他,一时间也难以想出两全之策。
而就在他纠结不决之际,耶律贤已伸出那颤抖的手,哗的一声将整床的被子掀了开来。
一丝不挂,满脸羞愧,战战兢兢的萧绰,一下子便暴露在了两个男人眼里。
石韦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甚至有种窒息的错觉。
而耶律贤则彻底的僵在了那里,怔怔的看着一丝不挂的妻子,眼神中流露着是愤怒,是失望,还有难以置信。
“啊——”
怒气填胸之下,耶律贤张口便喷出一道血箭,捂着胸口便坐倒在旁边的椅上。
“伱们——伱们这——”
石韦猜想他是骂“伱们这对狗男女”但因血气攻心,导致他气虚神竭,连一句话都难以出口。
这也难怪,以耶律贤这般虚弱的病体,受了这么大刺激,没当场暴毙已经算是奇迹。
看着吱唔难语的耶律贤,本是惊惧的石韦,这时候突然间竟是平静了下来。
他走了过去,将惊慌失措的萧绰搂在了怀里,笑着对耶律贤道:“陛下,真是不好意思,都让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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