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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青钰心里一阵的莫名其妙,坐直了身子抬头去看她的脸,就见她咬着嘴唇,一脸如临大敌的忐忑样,目光警惕不已的盯着斜前方的位置。
武青钰大惑不解,狐疑的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前面一间茶室的大门前站着个面容冷峻的年轻男子。
看面孔是张生面孔,但是浑身上下却是气势惊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里出来的。
身后,还站着个循规蹈矩人高马大的随从。
武青钰是第一次见萧樾,自然是不认得他们主仆,但见他也正在盯着武昙看,而武昙这个无法无天的鬼丫头居然破天荒的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就差浑身发抖了,便是奇怪的不得了……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哈!
武昙则是觉得自己这两天特别倒霉,前天半夜才被他劫了道,吓个半死,今天这居然又在大白天当街遇上了?
萧樾把她从马背上拎来拎去的体验还记忆犹新,所以这时候她坐在马背上突然就会觉得如坐针毡,被他这么冷着脸盯着,几乎就要当场哭给他看了,一张小脸儿,先是一瞬间吓得惨白,这时候又慢慢憋得通红。
好在萧樾当街却没什么过分的举动,武昙的马与他错身而过,两个人的视线交替到错过,他始终是冷着一张脸,一语不发。
武青钰本来见武昙跟人家看了个对眼,还以为自家妹子这是有了点心花怒放的小秘密了……可是盯着两人之间彼此的神情交流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哪有人看对眼儿了会是这种气氛的?那男人看着分分钟就要扑上来揍人,自家妹子就差瑟瑟发抖了……
所以——
这不是有小秘密了?是结仇了么?
等到他们的车马队和站在那门檐下的萧樾主仆错身而过之后,武青钰才重新倾身过来跟武昙咬耳朵:“怎么?认识啊?”
刚往武昙身边这么一凑,就立刻又觉得不对劲了,背后好像阴测测的有点发凉。
武青钰也是相当警觉敏锐的,当即回头——
身后的街道上不过行人往来,与往常一样,就那主仆两个还站在茶社门口,没进去也没离开。
他心里纳闷,不由的就盯着多看了两眼。
下一刻,晟王府的马车到了,萧樾就旁若无人的径自上车离开了。
武青钰看见马车上的标志,心头不由的震了震——
晟王府?晟王?
就是那个一直坐镇北境军中,战功赫赫几乎能与自己父亲齐名的那位皇族王爷么?
从年纪、长相和气势上看,应该就是了,可难道是自己不在京城的这一个多月里两家之间起了什么冲突吗?怎么他一露面就把武昙这只小老虎给直接吓成鹌鹑了?
旁边的武昙似乎还没从惊惧中回过神来,正低垂着眼眸一语不发。
不得已,武青钰只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没事了,人走了!”
武昙被萧樾吓了这么一下,后半程的状态就一直没缓过来,一路上也没几句话,两人回了定远侯府,武青钰二话没直接去了主院跪在了老夫人的门外。
这边的茶社门口,萧樾上了马车回府,雷鸣却没有跟着一起离开。
这里离着林家还不算远,在加上林府门前这一整天上演的戏码一桩比一桩精彩,雷鸣顺藤摸瓜的一番打听,就连武家那小祖宗把姜家母女拖到犄角旮旯说“悄悄话”这样的鸡毛蒜皮都问清楚了。
随后回去给萧樾复命。
“林家的姑娘跟武勋的二儿子订了亲?”萧樾听了这个消息,竟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是的!”雷鸣如实回禀,“暂时虽然定远侯府的长辈们没有出面,但是以他们两家的关系,再加上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了,武家就算再不赞成,最后也应该是会勉强认下的。毕竟当年因为定远侯正室夫人早亡,武家那边好像也一直都觉得愧对林家,虽然林家姑娘现在的名声不太好了,可这毕竟是个一笑泯恩仇重新讲和的机会,反而他们如果执意不认——武家难免就要担上一个势利小人无情无义的名声,被朝野上下非议了。”
萧樾未置可否,只是沉默一阵又突然问道:“武勋这个次子的性情和为人如何?”
雷鸣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想到问这个,想了想道:“据说还好吧!在文韬武略上略逊色于武世子,并且素有纨绔之名,私德应该还是不错的,没听说有什么作奸犯科的行径。而且林家虽然被逼入绝境,但是以林老相爷的为人,也当是不会只为了维护一时的颜面就随答应了这门亲事,最起码林家应该是挺看好这位二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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