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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晋冷笑道:“是不是小小的冲突,郭侯爷心里没数?大前天,贵公子便借故殴打了本府的两名家丁,内子息事宁人不跟你们计较,谁知贵公子竟变本加厉,昨天又纵奴打伤了本府数名家丁,其中一人还被你们打断了腿。
今天就更过份了,竟然直接冲进我徐府内行凶,真当本官是泥捏的不成?贵公子率家奴私闯民宅行凶,只是打折一条腿已经算轻了,本官即便命人打杀了也不冤!”
徐晋说到最后最得声色俱厉,凌厉的眼神让郭勋都不敢直视。
张瑞那货却大声喊屈道:“徐晋,你放屁,这次明明是你们徐府的家丁挑衅在先,我们才愤而追打进徐府的。”
郭勋眼珠一转,立即大声道:“皇上你听,这分明就是徐晋设的圈套,小儿和臣都中了他的算计,求皇上明察!”
徐晋淡淡地道:“前天殴打我徐府家丁时,借口说路太窄,本府家丁挡了你们的道;昨天呢,又借口说被本府放的鞭炮惊吓到了;今天干脆说本府家丁挑衅了,你们还能不能更无耻些?”
朱厚熜本来就心向徐晋这边,再加上先入为主,而且亲眼看到郭府的人冲进徐家行凶,自然听不进郭勋的分辩,厉声喝道:“武定侯郭勋教子无方,纵奴持械行凶,罚俸一年作为对徐府损失的赔偿,降爵一级为武定伯,即日解除耀武营统领一职。”
郭勋瞬间面如死灰,罚俸都是小事,但降爵解除军职,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祖上用军功血汗换回来的侯爵,传到自己手里竟然降了一级,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郭勋眼圈都红了,心中满是愤怒和仇恨,当然这愤怒和仇恨是冲着徐晋去的,皇上是九五之尊,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哪敢记恨上,当场拜伏道:“臣领罪,谢恩!”
朱厚熜之所以处罚郭勋那么重,一来确是怒火纵烧了,二来也是在杀鸡儆猴,免得那些勋贵以后还来欺压徐家。
“立即向徐晋道歉,然后带着你的人滚出徐府去,日后若还有欺压徐府的行为,朕饶不了你。”朱厚熜冷冷地喝道。
郭勋暗咬了咬牙,站起来对着徐晋拱手一揖道:“郭某教子无方,在此向徐大人致歉!”
徐晋自然明白郭勋不是成心道歉,两府之间的仇自始算是结下了,但是他不在乎,被人家骑在头上拉屎撒尿也不反击,这不是他的风格。如果武定侯从此忍气吞声又自可,若是敢继续报复,徐晋绝对奉陪到底,将郭家彻底打翻!
郭勋道完歉,命人抬着受伤的儿子和家丁灰溜溜地离开了徐府。徐府众家丁见状都大为解气,一个个喜上眉梢,目光崇拜地望向自家老爷,嘿,老爷只是略施小计便找回了场子,不仅把郭府的公子给废了一条腿,还让对方降爵解职,赔偿一年的俸禄。
这就就叫那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啊。据说武定侯一年的俸禄是1200石,换算成银子也就一千多两,赚大发了!
张瑞那货也想跟着偷偷溜走,朱厚熜见到,怒火腾的一下又烧上来了,之前建昌侯张延龄把他的口谕当成耳边风,后来又泄露徐晋“遇难”的消息,吓晕了小婉姐姐。
所以朱厚熜对张家人十分厌恶,此时见到张瑞形容猥琐,还参与欺压徐家,于是怒气马上便爆发了,一指张瑞道:“把此人拿下!”
锦衣卫立即扑了上去,把张瑞擒下,这货半边脸肿得像面包之似,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皇上,我是寿宁侯家的长孙,您的表侄儿张瑞啊!”
张瑞不提还好,这一提起,朱厚熜更是恼火了,喝道:“杖三十,押回北镇抚司大牢听候发落!”
张瑞那货差点又吓尿了,话说他的裤裆现在还是湿的,之前已经尿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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