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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回答着。
“刚刚…;”顾北走到了我的床前,欲言又止。
“刚刚怎么了?”他说到刚刚,我大概的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你是想说顾瞳的父母来接她了么?”
“嗯!”他嗯了一声,两只眼睛直看着我,似乎想要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她父母接她回家,有什么不对的么?”我笑了起来,看着他说话。
“你…;”顾北叹了口气,在床上坐了下来。
“顾北,你为什么那么的相信我呢?”
“你不怕我骗你么!都那多年了,顾晨离开的时候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可是她有认知,她有思想。”
“为什么她不回来,她的父亲是桐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她为什么要在外面吃那么多的苦?”
“你说我是顾晨,是因为我知道这个梦中小屋么?”
“是因为我叫的阿北恰好和你有着相同的名字么?”
“那你有没有想过,任何一个和顾晨熟识的人,都可以知道他的身世,然后稍加点料,便能让人真假难辨!”
我很佩服顾北的认知,要不是他一再的提起,我都忘了顾晨的这个名字。
我现在的这个模样,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恐怕是我的父亲现在我的面前,都不一定认得出我了。
“我为什么不相信呢!”
顾北声柔了起来。
“晨晨说过,她这一生,可能会说很多的慌,骗很多的人,可是…;…;”
顾北话说了一半,嘴角上扬了起来,双眼咪咪的看着我。
我笑了起来。
“你可真是感性!”
“都说童言无忌,你还当真。”
我记得那个场景。
年幼的两个孩童,在天真无邪的年纪,许诺着纯真的诺言。
可童年渐远,余生太长,无奈太多,谁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支撑那个稚嫩承诺呢?
承诺是穿上糖衣的慢性毒药,我们通常只会记得初时的甜蜜,用他来支撑往后的愚蠢不自知。
可是,我们何尝?不想回去那个无忧无虑的年月里,做一场长长梦,在长满青草的小河畔上醒来,看着记忆里那熟悉的土地,那光着脚丫子走过的石板路,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玩伴侣,一起打闹嬉戏。
累了就睡,饿了就吃,痛了就哭,乐了就笑…;…;
不用和现在一样,将面具一层接连一层的伪装着自己,忘了原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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