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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和怡盯住他瞧了半晌,最后又不声不响地钻进他怀里。
驰程抚了抚手,摸到被角扯上来,往她这边侧了侧身子。
她知道他困到了极致,也没有再缠着他说话,没多久耳边就传来安稳地呼吸声,气息打在她的发顶。
她过了困劲儿,闭上眼养了半天神也没有睡过去,无聊中抬头打量了他半天的睡颜,然后又轻手轻脚地起身去洗澡。
回来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姿势睡着,她便躺进去,一手搭在他肩膀头上,搂着他的脖子闭上眼。
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容易思绪纷飞,越想快些睡着越控制不住,她想了许多美好的事,也想到了掺杂在美好事里头的不美好的事。
人一生或许有些遗憾,才能让后来的事变得弥足珍贵。要是什么时候都觉得圆满了,那往往感觉处处不圆满,因为没有比较就没有这份认知。
人生有了不幸,才会体会到幸,就像五根手指不一样长,这才有了长短之分。
赵和怡想了许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睡过去。一直到天色大亮,她都睡得很沉。
早晨驰程起床收拾好叫她,她还有些云里雾里。
洗漱的时候对着镜子把量了许久,果然是有了黑眼圈。三十多岁和二十多岁的时候,嘴上说着没差别没差别,其实有些差别不得不承认。
比如说,二十岁熬一夜之后,第二天还能勉强干正事,而三十岁的时候,一夜睡不好少说补三天才能恢复气色。
两人收拾好,简单吃了些孙淑梅准备的早饭就开车去接孩子。
到了之后,路上说好接了两个小东西就回去,赵母留了两句,赵和怡却又改变主意想留下。
驰程不好说别的,只是公司还有事情得回去处理,便说晚上来接人。
今天恰好赵修云过来,也抱着孩子,她家的孩子已经能架着胳膊走步,眼看着就能自个走路。
而赵和怡这边就不用说了,虽然是两个小子,但是不足月,生下来又弱,跟赵修云闺女一比较,整个头甚至没有人家一张脸大。
赵和怡抱着老二又瞧一眼,比小姑娘更不如,她捏着奶瓶喊了句:“多喝点,多喝点。”
赵修云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问:“这个还是不吃母乳?”
她摇了摇头,皱眉说:“吃倒是吃,是我的问题,奶水不足,两个奶不住。”
赵修云往她胸上扫了两眼,“这么大,原来也就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
赵和怡没羞没臊地开玩笑说:“怎么会不中用,只是不中他俩的用罢了。”
赵修云白了她一眼,“怪不得我看驰程倒是红润多了。”
赵和怡点头说:“对,都让他吃了。”
赵修云怕让赵母或者阿姨听见,忙往外头看了看,见到门口没人这才吐了口气,回过头说:“真说得出口。”
“守着你认什么生啊。”
“别说守着我,你守着谁认过生?”
赵和怡捂着嘴笑,等老二吸完奶便起身去涮奶瓶。
因为姐妹俩都过了来,中午饭自然不能应付,肯定要大吃一顿。
赵母自从有了两个外孙,对赵和怡似乎是特别的满意,现在也不怎么念叨她,驰程那边,很多事合适不合适得,赵母都看着顺眼了许多。
驰程下午忙完后时间还早,便赶在晚饭前过了来。
赵和怡这两回才注意一个细节,他现在比以前会端架子了,以前到了这里忙前忙后,从头到尾都脚不沾地。
如今到了这边,别说挽袖子进厨房帮忙,竟然连去厨房看一眼都省了。
她一面想着,驰程是真得变了,虽然在奶奶家和自己家照样做这个做那个,但是在她娘家,还有对待她的态度上却改变了许多。另一面又有些心疼,她觉得驰程以前那样也不见得是好,讨好这个讨好那个,这么活着得有多不自在多累?男人嘛,就应该有些谱的,适时地摆摆谱,也没什么。
只是可惜从前,那时候见他那么勤利,她还觉得理所应当,没怎么往心里去。
赵和怡一直都觉得女人不会做饭没什么,男人不会做饭也没什么,女人特别会做饭正常,男人特别会做饭就不太正常。因为在她自己家,赵父和赵继旷都不会做,整天忙公司的事务,能按时回来吃个饭都算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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