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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叔呆呆地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薇拉说:“我漂亮吗?”
骚叔赶紧点头:“漂亮,漂亮!”
薇拉牵住了骚叔的两只手,说:“现在,你可以吻新娘了……”
骚叔愣了一下,然后捧起薇拉的脸,轻轻地亲了她一下,眼睛突然湿了:“薇拉,对不起……”
薇拉的眼里也含着泪,但是她始终微微地笑着,笑着问:“我们这么幸福,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骚叔的眼泪滚下来,他轻轻摇着头,嗫嚅着说:“我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难过……”
薇拉翘起脚,把嘴巴贴在了骚叔的嘴巴上。
小胡上班了。
工作室外墙上那块红砖不见了。
小胡停好自行车,走到外墙前,蹲下来查看,骚叔已经把那块红砖抠下来,塞进了一块青砖。只是他还没有抹上水泥。
院子的角落,堆放着石灰和沙子,还有瓦刀。
小胡戴上手套,端来水,把石灰和沙子和在一起,变成水泥,接着她把水泥端到外墙下,准备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她把那块青砖抽出来,抹上水泥,正要塞进去,她停下来,朝那个空缺内看了看,好像有一张纸!
她放下青砖,想把那张纸掏出来,可是,那个孔洞太窄了,那张纸藏得太深了,她的手怎么都够不到。她找来一根树枝,终于把它扒拉出来。
这张纸折叠了几次,是个正方形。
她摘下手套,把纸打开,看到了骚叔的字迹,写着——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一定是薇拉干的!骚叔。
她愣了半天神,赶紧走进工作室,给骚叔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半天,终于被接起来,传来薇拉很冷静的声音:“喂?”
小胡并不跟她寒暄,劈头盖脸地问:“骚叔呢?”
薇拉说:“昨天他出车祸了。”
小胡叫起来:“你们在哪儿!”
薇拉说:“我们在密云,在家里。”
小胡说:“他在哪儿出的车祸?肇事司机抓住了吗?”
薇拉说:“出车祸的时候我不在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胡说:“你胡说!”
薇拉说:“我为什么胡说?”
小胡气得脸都憋红了,她朝上推了推近视眼镜,大声说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他出车祸跟你有没有关系!”
薇拉很安静地说:“当然有关系了——从现在开始,我只能天天形影不离地照顾他了。”
小胡拿着那张纸条,倒了几趟公交车,从通州来到了密云。
小丫头满脸怒气冲冲。
她来到骚叔住的小区,正好撞见薇拉和骚叔,她正搀扶着骚叔在甬道上散步。
小胡走到他们跟前,戒备地看了薇拉一眼,喊了声:“叔!”
骚叔看了看她,眼神充满了困惑:“你是……”
小胡的眼圈一下就红了:“叔!你不记得我了吗!”
骚叔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显然他不记得小胡了。
小胡哭着说:“我是小胡,你的助理,小金牛!你变成这样了,叫我怎么办呀!”
骚叔看了看薇拉,似乎在期待薇拉告诉他,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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