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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的床上睡下,右手腕上更痛了,柴俊威在灯下再看右手腕时,看到右手腕上出现了两排牙印,红红的,上门牙好像缺了两颗,下牙很整齐,一个红点接着一个红点,阵阵的疼痛钻心。
柴俊威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身子睡的地方,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床底,还好的是脸上没像昨天中午那样,被女人的金莲红裤衩盖着。
从床底爬出来时,柴俊威的右手腕上一阵阵的痒痛,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发现手腕上的红点已经变黑了,痒痛的感觉越来越重,好像有虫子在里面爬动着,用力的压一阵,那种难忍的痒痛就停止一会,放开时又痒痛出现了。
柴俊威再也没有心情去上班了,他走到厅间,看了一眼电脑桌上的红玛瑙盒子,出门吃了一些早餐,便向飞龙公园走来,他要弄明白前天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乘坐公交车来到飞龙公园的东门,进入飞龙公园,柴俊威快步如飞的向飞龙公园的南门走去。
走到公园南门外的小山上,一直走到烧烤场,也没看到那棵老桃树,柴俊威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向山上的一条小路走去,他终于看到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很眼熟,柴俊威很快想起,自己前天夜里醉酒之后,曾经在这里扶着这块石头休息了一下。
柴俊威看向石头的另一边,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山路,在石头的另一边,长着不少的野草,看到野草上好像有人踩踏过了,知道那是自己前天夜里留下来的脚印。
又继续向山上走,柴俊威终于看到那棵老桃树了,于是就向左手边走去。
脚下全是一些野草,柴俊威看到野草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很清晰,知道那是前天夜里自己来到这里后踩踏出来的。
哪里有怎么烧烤场?柴俊威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三个一字排开的荒坟!
在中间的那一座荒坟前面,有一片不小的地方,野草被压下去一大片,柴俊威感觉那是自己前天夜里弄出来的杰作,心里不由的一阵阵发冷:当时自己明明看到这里是烧烤场,白天一来,为什么看到的却是荒坟?
柴俊威看到三个坟的面前都各立有一块墓碑,离自己最远的那座坟的坟头,已经坍塌下去了,坟尖向下凹陷,知道这三个坟一定是很多年没有人来打理过了。
走到坟头凹陷下去的那座荒坟前,柴俊威拂开挡在墓碑前面的杂草,看到上面有一个中年女人的照片,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柴俊威还是能看出这个女人的样子和秋贝莲姐妹很像。
墓碑上的字依然很清晰,在墓主名字的下方,刻着一个男人的名字,注明这墓碑是这个男人立下的,柴俊威还看到了一串文字,从文字的说明当中,他得知墓主人在二十五年前死于一场车祸,和她一起遇难的,还有她的两个女儿。
再看中间的那个墓碑,柴俊威看到了秋宝莲的名字,还有秋宝莲的照片。
照片保存得很好,柴俊威能从照片上看到秋宝莲的清晰面容,和他昨夜在小红玛瑙瓶子里看到的秋宝莲一模一样。
再看另一座坟,柴俊威看到了秋贝莲的名字,也看到了秋贝莲的照片。
三块墓碑当中,秋贝莲的照片最为清晰,柴俊威看到了她的俏丽面容和迷人笑意,和柴俊威昨夜在小红玛瑙瓶子里看到的秋贝莲一模一样……
柴俊威没有在三个荒坟前停留很久就他转身想离开,走了五六步时,感觉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回头向三座坟的后面看去时,看到秋贝莲墓后的草丛里,有一团红色的东西,虽然时间久了,那东西的颜色已经变淡了很多,但柴俊威还是看出那是一套红色的女人内衣**,内衣**上的金色莲花,让柴俊威感到非常的刺眼。
一想到前天夜里盖在自己脸上金莲红裤衩和这东西一模一样,柴俊威心里的血液就不平静的翻涌。
下山时,又看到了路边的那块大石,犹豫了一下之后,柴俊威凭着脑子里的模糊记忆,向一边走去。
走了不到二十步,左手边上便是一个近二十丈深的悬崖,一阵阵阴冷的风从悬崖下向上吹来,让柴俊威的后背一阵阵的发凉,他很惊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悬崖没有半点印象。
又走了十多步,长着野草的地方更窄了,柴俊威只要横踏出两步,便会失脚掉落到悬崖下去,摔死在悬崖下的乱石中。
两座坟又出现在柴俊威的面前,这两座坟,前天夜里柴俊威就看到过了,和前天夜里所看到的不一样地方,就是这两座坟的前面,不到十五步就是高高的悬崖,人若是掉到悬崖下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柴俊威还看到一座坟前面的草丛中,有一个大碟子,碟子里是一些被太阳晒干了的苹果。
现在柴俊威忽然知道前天夜里那个女子,葬在坟里的那个女子,为什么说自己不害怕了:这里是悬崖绝壁,一旦害怕回头乱跑,结果就是失足掉到悬崖下而死!
从山上下来回到飞龙公园里时,柴俊威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脚酸酸麻麻的,前天夜里差一点就死掉不用再吃饭了,太吓人。
从飞龙公园的东门出来,柴俊威准备去乘坐公交车回到出租屋的家里去,却感觉右手腕上的痒痛更严重了,忍不住又伸出左手去抓痒,还没抓几下,手腕背上的皮肤便被抓破了,一股非常难闻的恶臭,从被抓破的伤口向外涌动,黑黑的污臭液体,也从伤口上冒出来,柴俊威的胃涌动了起来,嘴一张,早上吃的那些早餐,虽然已经变了样子,但还是从他的嘴里喷涌出来,落到绿化带下做了肥料。
柴俊威甩了一下右手腕,那些乌黑的液体被他甩到了手背上,又是一阵阵的臭味扑鼻,柴俊威向手背上被抓破的伤口看去时,看到了两只白色的小虫子在向外蠕动,知道那是蛆虫,胃里的东西,又是一阵向上翻涌,黄胆水喷涌而出,洒落到绿化带的根部,成了好肥料。
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水龙头,柴俊威知道那是公园的工作人员用来浇花用的,也顾不上其它了,冲了过去,打开龙头,把右手腕放到龙头下去冲洗。
终于把手背上黏糊糊的液体冲掉了,也把白色的蛆虫冲掉了,柴俊威关了水龙头,向公园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门诊,便快步的冲了过去。
“医生,快救命啊!”柴俊威一冲到门诊里,就看到一张桌子前闲坐着一个中年女人,身上穿着白大褂,连忙大声的叫喊,还把自己的右手伸出去让她看,而他自己,再也不敢看自己的右手腕了。
女人的笑声响了起来,嘴里说:“年轻人,不用这么慌张,一点小伤,没有任何问题,我给你涂些红药水吧。”
“还没问题?都长……”柴俊威实在不想说蛆虫两个字,他感觉到女人用湿湿的消毒棉签在他的手腕上擦来,凉嗖嗖的,眼睛就向右手腕上看去,差点没惊叫出声音来:刚才还流着黑黑污水的右手腕上,此时已经变了,柴俊威只看到自己的右手腕上有几个小红点,其中一个小红点被抓破了,渗出了一点血,几乎与此同时,柴俊威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上不痒不痛了。
难道是手腕上被秋贝莲咬的伤好了?柴俊威一想到这里就感觉不可能,可他现在看到的,确实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伤,面前的这个女医生,甚至不愿意问他这个伤是怎样弄出来的,只是给他擦了一些创伤药水,在女太夫看来,这些创伤的药水甚至都是多余的。
十分钟后,就连柴俊威自己都感到没必要在这个女医生这里呆着了,他给了女医生十块钱,便走出女医生的门诊。
没离开门诊多远,柴俊威就感觉到右手腕上一阵阵的又痒又痛,鼻子里还闻到了一股恶心的臭味,他抬起右手腕,看到右手腕上又有了一股黏稠的液体从被抓破的地方流出来,还有三四只小蛆虫从伤口处向外钻,他的整个手腕,已经变得乌黑,哪里还有刚才的小伤样子?
胃里又是一阵阵的翻滚,但此时的柴俊威,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他只是连张了几下嘴,吐了几口空气。
没想到手腕上的伤这么邪门,来到医生的面前时,伤自己好了,一离开医生,一切又是老样子,这样一来,连医生也治不了自己的伤了,柴俊威的心里一阵阵的冰寒,感觉死神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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