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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好似主人的卧室,有挂在墙上的铜镜,还有雪帐妙曼的软床,侧边的衣橱里,横放几件女人穿过的衣裙。
婧妍尝试轻喊几句,“有人吗,到底有没有人呀?”可惜里面了无人影。
婧妍小心翼翼地走到衣橱前,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她强压心中的不适感,拾起一件薄蚕丝质的轻衫放在鼻尖,没错,是血,而且还是刚刚留下的,这么说,卧房的女主人可能刚刚被害。
婧妍不再恐惧,体内溢出这几日完全没有的勇气,她开始把衣橱翻洗干净,没人,她又摸到软床边,用手压在被窝里,似乎也没有尸体,她把被帘掀开,床下也空无一人。
她尝试去触碰墙体,这里很殷实,既没有门,也没有机关,婧妍泄气地坐在床上,眼睛四瞄,最终停留在对面的铜镜上。
这是一块小巧圆形的镜子,本来没有特别的感觉,可是镜体浑然饱满,镜面光滑如新,婧妍很好奇,想去摸摸感受手感。
手指轻轻搭上,犹如接触寒冷的冰面,凉如肌肤,寒气逼心,浑身竟是忍不住颤栗。
婧妍赶紧缩回手,使劲来回摩擦,却发觉指尖凝聚着薄薄的冰花,还有殷红的血渍,她双眼一怔,这面镜子的背后,一定有古怪。
她靠近它,透过镜面,映出她的容貌,她心房猛烈收缩,呆怔的眸子里,她从镜面看到自己慢慢化为枯骨,干瘦的脸颊上,两只煞红的眼珠。
她吓得把头扭开,又不甘心地凑过去,镜里的美人活生生,似水似蜜,粉嫩的双颊饱满,两只浓黑的眸子闪闪发亮,可是奇怪,为什么当时自己?
她一下子不说话,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镜面,僵硬的身躯无法移动,手在颤抖,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只留下惨白,因为那具骇人的干尸,就在她的身后,它咧开干涸的嘴唇,在对着她打招呼。
手里捏着血红的嫁衣,披在婧妍的身上,啧啧陈赞,“这件衣裳,很合你的身的呀。”
婧妍紧攒着手,手心滴出水珠,披着嫁衣的后背,凉得没有知觉,全身都不能动,只有眼珠看着身后的怪物,它拾起桌上的木梳,替她打理发丝。
她好紧张,脚站得好麻好酸,可她挺着腰背,任由干尸褪下她的衣裳,再把喜庆的红衣给她穿上,她一边注意它的举动,一边想着逃离的方法。
她开始四下乱看,唯有眼前的铜镜最不一般,镜身流淌艳丽的血色,独独镜顶有块方石,洁净无暇。
破绽算是找到,可她还是不能动弹,她要怎样才能破除这变态的妖法。
此刻嫁衣穿好,干尸含笑,低述在婧妍的耳边,“今晚我要嫁人,你来喝我喜酒好不好?”
婧妍差点昏厥,你结婚干嘛替我更衣?不会是因为让我帮她试穿吧?“哦哦,恭喜你呀,姐姐,这身衣服挺漂亮的,姐姐穿上后一定很美。”
干尸咯咯作笑,顺着她的脸滑到锁骨,自言自语,“是挺不错的。”
它的举动,不得不让她想歪,该不会是让她当她替身,帮她圆房吧?这种馊点子,亏她想得出。
嫁衣穿好,干尸拂在她如玉嫩滑的肌肤上,眼神潺潺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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