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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我明明是在前面大踏步的走自己的路啊。你跟在后面,自己跌了,如何就怪在我头上了?----哼,前面的人领路先行,路遇危险,不知道提醒后面跟着的人,事后见人家摔倒了,还若无其事,幸灾乐祸的问人家为什么摔了,这是君子所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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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中午,暮春的日光果然越发强烈起来,街边桑树成荫,郁郁的枝叶稍稍遮掩了天空。
雪鸢走在日头下觉得刺眼,便缓步走到树影下。
霍焰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
雪鸢此时心事重重,步子便比往日更慢了些。
霍焰平日里习惯了大步前行,如今让他耐着性子,迈着碎步跟在一个姑娘身后,当真忍得挺辛苦。
走了一段路后,雪鸢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走的迟缓了些,恐怕霍焰跟着自己也挺难受。
于是她转过身去,与他道:“大人有事就去忙吧,这里离着玉娘茶楼不远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路。您没必要一直跟着我。”
霍焰立刻回道:“那怎么行,你这衣衫不整的,万一再遇到歹人。”
此言一出,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心直口快了,应该说的更委婉些就好了。
两人都不免羞赧了一回。
雪鸢望了回天,悠悠的说道:“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来的歹人啊。”
霍焰叹了口气,问道:“你当真就这么厌烦我,巴不得我快些远离你么?”
雪鸢听闻此言,更加窘迫不安起来,不知该作何回答。其实自己并不厌烦他。正相反,她其实打心底很渴望和他亲近,但是只要一想到那日在王公子的府邸瞧见他手持利刃,沾满鲜血的样子,就不由得觉得可怖。
雪鸢想了想,回道:“大人这是哪里话,您多次搭救于我,我应该好好答谢您才是,只是今日多有不便罢了。”
霍焰疑惑的问道:“这么说,你前些日子和我亲近都是因为觉得受了我的恩惠,想要报答于我?”
雪鸢违心的点了点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霍焰悸动的抓住她瘦小的肩头,使她不得不面对着自己。
雪鸢感到他那双有力的大手犹如鹰爪一般,令自己动弹不得。
她不敢望向他的眼睛,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面对大人的诘问一般。
霍焰心中一阵激愤和失望,他原本以为这姑娘先前和自己一同去东郊游玩,又于月色下一同观赏河边的傀儡戏,再是同自己泛舟河上打野鸭,这一切都说明她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如今不过几日光景,她却变得形同路人,一脸的淡漠。
他无比失望的想着:难道说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人家姑娘不过是想游览这京城的景色,找自己做个伴罢了?想到这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觉得自己委实没有道理再纠缠人家了。
他的眸子暗了下去,猛地松开了手,转身便大踏步的离去,头都不回一下。
雪鸢望着他仰头阔步,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样子,心中又突然感到一阵懊悔。
她心想着他这么轻易的就弃了自己,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留恋的样子,想来是受够了自己的冷淡,从此再不会将自己放在心上了。
一想到自己在他的心里将变得无足轻重,甚至寻不到踪影,她就感到一阵心痛。
她受不了,受不了他忘掉自己。
她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但是怎奈霍焰步履生风,走的比平常人都快些,她竟轻易追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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