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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定道:“你们分手后,我有什么不能做。”
秦佔所有的自制力都用在不动声色上面,尽量口吻如常的回答:“随便,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秦嘉定道:“不良老师说,只要我需要,她会一直带我,还跟以前一样。”
秦佔说:“你跟她关系怎么处,是你们的私交,跟我们在不在一起没关系。”
秦嘉定沉默半晌,突然道:“她最近瘦了不少。”
他没用憔悴,伤心,或是心情低落这些主观的形容词,只说了肉眼可见的事实,秦佔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的紧了下,不知道说什么,干脆没出声。
秦嘉定从小到大,几乎从不多管闲事,也不多话的一个人,低声问:“你们不能和好了吗?”
几秒后,秦佔道:“别跟她说这种话。”
秦嘉定道:“我没说。”说罢,他又问:“你不喜欢她了?”
秦佔绷紧的侧额线条,咬肌隐现,只一瞬,车内始终安静,他没回答,秦嘉定也没再问其他。
两人几乎沉默着吃了顿饭,走时桌上的东西基本没动,店员紧张的去跟经理反馈,生怕是东西不好吃,得罪了这尊大佛。
秦佔还有事,叫人送秦嘉定回去,自己去了公司,刚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守株待兔的荣一京,他目中无人的往里走,荣一京放下手机道:“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在夜城,差点跑去那边找你。”
秦佔道:“你要的那块地,蒋承霖已经拿到了,随时叫人过去收。”
荣一京道:“听说江东脸上也挂了彩,不会是你俩动手了吧?”
秦佔道:“你有空先去趟岄州,我这几天走不开。”
荣一京问:“跟小闵吵架了?”
秦佔忽然沉声道:“分手,你要是没正事就走,别来烦我。”
他还是没忍住发了飙,气到将手边的东西甩出去,愤怒取代了刻意的粉饰太平。荣一京见怪不怪,只是沉默片刻,随即面不改色的说:“楚晋行挑的。”
秦佔点了根烟,荣一京发现他常用的打火机已经换了。
靠在沙发上翘着腿,荣一京无比正常的口吻说道:“不爽就整他,留着过年?”
这些天秦佔一个人憋坏了,可算有人说了句称心话,他抽了半根烟,开口道:“年前我让他滚出深城。”
平静又冷漠。
荣一京暗道这事闹大了,秦佔不是容不下人的人,除非是对方把他给惹急了,饶是他也要小心翼翼的措辞,“你查清楚,小闵不是脚踩两条船的人。”
秦佔垂着视线,弹了下烟灰,意外平静的说:“我知道。”
荣一京短暂疑惑,“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秦佔说不清楚,他已经问过人,闵姜西去见楚晋行的那晚,原本两人在一个包间,但是待不到一个小时,楚晋行出门进了隔壁包间,就这样隔着一堵墙陪了她八个小时,秦佔明知误会了闵姜西,但还是过不去这道坎,她说跟楚晋行没事,他信,但这种感觉就像他说没碰过那个女公关,也许闵姜西也是信的,可心里就是膈应。
秦佔能毫不犹疑的踹开女公关,闵姜西能毫不犹豫的踹开楚晋行吗?她开工了,在这种十分微妙的时刻,没有来找他,让他不要针对楚晋行,她只是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在选择立场,她不会离开先行。
好,特别好,全世界唯一能不动声色就把秦佔气到六亲不认的人,只有闵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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