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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春生说:“我什么时候耽误过你的事?只能办好不能办砸。”
“啊……”程双大哭,震得程春生明显往后躲了一下,他给冼天佐使了个眼色,冼天佐收到,看向程双,开口道:“别哭了。”
“啊!”程双像是被猜到尾巴的猫,先嚎再哭。
她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不想看,被程春生和冼天佐联合起来耍,她不知该气家贼难防,还是气某些人错上加错,不想好了。
实在太丢人,程双坐在沙发上哭了一会儿之后,毅然决然的起身回了主卧,趴在床上,连酒意带七情六欲,现实的磋磨,求而不得,她脑袋昏沉,只想是一场乱七八糟的噩梦,一睁眼,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良久,待她哭不动,只剩啜泣,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充耳不闻,门把手缓缓压下,程双头也不抬,不管是谁,她都不想理。
身旁的床微微塌陷,纸巾扫到侧脸,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别哭了。”
是冼天佐。
程双故意把头偏到另一侧,胸口一抽一抽,几秒后,纸巾绕过来想要擦她的脸,她马上重新把脸埋下去。
冼天佐说:“叔叔在跟你开玩笑,你别生他的气。”
程双气不打一处来,闷声道:“谁说我生我爸的气?”
“……你在生我的气?”
程双咬着牙,明明生气,可却没出息的想哭,事实上她也确实哭了。
冼天佐拿着纸巾安静的坐在一旁,见状,迟疑良久,出声说:“叔叔非让我躲起来。”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想了?程双咻的翻身坐起,冲着门口大声喊:“老程,看看这就是你请来吃饭的人,说卖你就卖你!”
门外鸦雀无声,冼天佐看着满脸眼泪的程双道:“叔叔走了。”
程双懵了片刻,吸了吸鼻子,红眼问:“他去哪儿了?”
冼天佐说:“公司有事。”
一想到程春生联合外人一起卖她,还光明正大的躲出去,程双眉心一蹙,委屈到泪流,冼天佐手中攥到微湿的纸巾终于派上了用场,抬手帮她擦,程双推开他的手,冼天佐就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没有再过来的意思,程双等了半晌,终是瞥眼瞪向他,“你到底懂不懂女人心啊?”
冼天佐对上程双发红的双眼,努力思考了半晌,“你想让我跟你道歉吗?”
程双快要被冼天佐给活活气死,她更气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块榆木疙瘩,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两人面对面坐在床边,程双暗道,给我擦眼泪啊!抱我啊!哪怕说句哄我的话呢!
就在程双忍不住要跟冼天佐发脾气的时候,面前人突然开口说:“我们在一起吧。”
程双痉挛的抽了一下,抬眼看向他,但见冼天佐目不转睛,眼底满是正色,她迟了好久才说:“怎么在一起?”
冼天佐说:“当我女朋友。”
程双闷声问:“你这算表白还是命令?”他再严肃一点儿,就能算得上恐吓。
冼天佐难得说话很痛快,“哪种你能答应?”
程双始料未及,慢慢蹙起眉头,“你还想命令我?”
冼天佐说:“你不是害怕我吗?你不答应,我会生气。”
“然后呢?”程双看着冼天佐,“你生气能把我怎么样?打我?”
冼天佐抬起手,程双吓得往后一躲,他什么都没做,程双恼羞成怒,扬声说:“你想死是吧?”
冼天佐说:“跟我在一起,我一定对你好。”
烂大街的话,连情话都算不上,可程双却突然软了身体,四肢无力,只因为他是冼天佐,他说的话,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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