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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进楚晋行办公室从来不敲门,因为绝对不会撞见楚晋行在办公室里做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事,他也看不到丝毫八卦,楚晋行听到开门声,不用抬眼也知道进来的是谁。
江东把门关上,边走边道:“丁恪可以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楚晋行充耳不闻,该工作工作,江东往沙发上一躺,脚踝搭在沙发扶手上,肆无忌惮的吃瓜,“陆遇迟?不是闵姜西那边的人嘛,专门挖你身边的墙角。”
楚晋行道:“跟她有什么关系。”
江东说不上是夸还是贬的口吻:“她身边的人跟她一样,专拣硬骨头啃,冼天佐会结婚我就够诧异的,好,一转头丁恪还被陆遇迟给撬走了,丁恪上一个谈得不是女朋友吗?”
楚晋行面无表情的道:“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人好最重要。”
江东笑了,“我是不在意,你不是在意嘛。”
他光明正大调侃楚晋行,楚晋行淡定如钟,“我不要你,跟你是男的无关。”
江东撇撇嘴,“彼此彼此,你要是女的,我也不要你。”
助理敲门进来,跟躺在沙发上抱着靠枕,翘着腿的江东颔首打招呼,早就习惯了,当江东不存在,如实跟楚晋行汇报工作,“老板,热搜撤不了。”
“什么原因?”
“陈经理说是上面的意思。”
“嗯,你先出去吧。”
助理走后,江东坐起来,看向办公桌后的楚晋行,面色正式了几分,“上面的意思?丁恪和陆遇迟的消息不是底下人爆的?”
楚晋行面色也冷下来,用沉默回应江东的猜测,江东想了想,沉声道:“邝家这是盯上你了,夜城的两个项目眼看着都要成了,突然死卡着不放,岄州的工程也是,现在还想借着这事炒先行。”
江东说翻脸就翻脸,焦躁和厌恶都伏在眼前,楚晋行依旧不说话,江东瞄了他一眼,主动道:“你别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邝家做的恶心事,摊上谁算谁倒霉,而且说穿了屁大点事,我挺丁恪,我看谁敢多一句嘴。”
楚晋行突然意识到,丁恪和陆遇迟上热搜是自己害的,十分钟前丁恪差点在他面前掉眼泪,两人说的那番兄弟情深的话,现在活像是在自己扇自己的巴掌,怎么害人还当起好人了?
江东一眼看穿楚晋行心中所想,抄起靠枕甩过去,楚晋行一把接住,抬眼瞪他。
江东蹙眉道:“你在企图为恶人找作恶的原因吗?想想你什么时候得罪过邝家,是他们为了对付秦家,非要拖你下水,你不干,拒绝而已,所以你也成了被攻击的对象,如果所有人都要为作恶找理由,谁为受伤的人找理由?你又做错什么了?”
楚晋行别开视线,将靠枕放在一旁。
江东突然来了脾气,“我忍不了了。”
楚晋行道:“你要干什么?”
江东说:“老子从小到大什么都咽得下,就是咽不下窝囊气,他妈欺负谁呢……”
楚晋行说:“你别瞎掺和。”
江东一字一句道:“卡着的项目里,一半都有我的投资,我不惹别人,别人都得感恩戴德,上赶着找我麻烦,我必须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硌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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