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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弦?一时之间台下众说纷纭,连凤宁都要忖思着这辽北雄在打什么主意?一根弦能听出什么东西?弹一根弦,除了听听这古筝能不能弹出声之外,难道还能听出别的玄机不成?灵光突然一闪,凤宁不禁让自己内心的那个所悟之事给惊了一下,随即掩唇了然轻笑,惹得梅七娘与何书文相视一眼,脸上写的皆是莫名其妙。
如此,便没什么看头了,想来也是,那擎魂筝是何等之物,岂是他人随意可弹奏的?鬼阎罗盗出擎魂筝只弹奏了一次,据说那音色是混厚不清的,那便说明他也不能好好驾驭这擎魂筝,先不说这辽家是如何得到擎魂筝的,鬼阎罗好歹也是龙工圣人的弟子,师父的师弟,连他都不能胜任的东西,他辽北雄何能何德?
看向辽北雄的目光,有了几抹嘲弄,语带冷意言道:“翠娘,回去罢。”
凤宁正待摇身离开,去被翠娘唤住,“主子。”
她了解翠娘的为人,绝非那种随意启口之人,稍许的疑惑,不禁顺着她的眸光看去,当看到那抹如火焰般燃烧的红色身影时,凤宁掀下了掩面紫纱,唇畔冰冷的弧度渐渐加大,似自言自语的言道:“不枉南兴之行,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林姑娘,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何书文凝视着凤宁,一时之间,她脸上亦寒亦暖的神情除了让他徒增异样危险之外,便是由心的费解了。
凤宁朝他勾唇一笑,淡漠的启口,“那是林依之事,公子不必介意。”
何书文一怔,确是自己失态了,与她不过萍水相逢,除了知晓她姓林名依之外,于她的身份更是无从所知,有何资格寻问与她相关之事,尴尬的颌了颌首,“在下失礼了。”
眸光轻转,随着那抹红色的身影移动,已有人陆续上台弹筝了,可几拔下来,意料之中没看到辽北雄满意,在这里盯着还真是有些浪费时间的意味,斜眸看向翠娘,“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谁让辽家小姐满意了,再来告诉于我。”
“是,主子。”要让主子在这里长久待着,还真有些难为她,翠娘躬身应着,随即目送主子的身影远去。
下得楼来,凤宁亦想清楚谁人能弹响那擎魂筝,携裙踏过门槛,侧眸看了一眼那人头颤动的地方,转身离去,风——掀起拂面的青丝飞扬,舞溢了几许淡淡的惆怅,不为别的,只为那成为父亲野心工具的女子心疼,不知得知真相后,会作何心痛的感想?
客栈里的人少得出奇,也是,辽家招亲大赛,就算没自己的份子,也要凑个热闹,回到房间里,方提起茶壶想倒杯水喝,却听到窗棂处传来阵阵敲响,带着疑惑举步移去,推开窗棂后,不禁释然轻笑,原来是童儿。
一抬手,童儿便飞进了室内,取下它脚脖处的纸笺,是幻炅传来的消息,上书羽微山府一切正常,捣乱之人在南兴城,羽微山府自是正常了,不过,据师父说那长生珠一直以来都是鬼阎罗梦寐以求之物,当年他也是因着这长生珠才会被龙工圣人赶出师门,岂会这么轻易罢休?或许得到擎魂筝之后,事情才会好办些,如此,这擎魂筝便不能落在地魔教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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