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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侍郎长孙大人。竟当真要将他的女儿许配给那个叫做谢安的小鬼做小?
摸了摸下巴处的一撮胡须,张烨心中有些好笑。
真是想不到,那个被兵部暗中称做的恶毒丫头,竟然也有会吃亏的时候……
唔,既然是上官的女儿成婚。自己身为兵部司侍郎,也该有所表示才对……
就在张烨心中思忖之际,他忽然听到前面街道上人声嘈杂。
“怎么回事?”张烨撩车帘询问自己的马夫。
车夫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去看看!”
“是!”点了点头,车夫将马车停在一条小巷口,紧走几步,挤入人群中打探消息。
大概半盏茶工夫后,车夫回来了,站在马车旁恭敬说道,“启禀老爷,刑部有位大人遇害了……”
然而令这名车夫有些不解的是,车内自家老爷久久不见回应。
“老爷?老爷?”心中纳闷之余,车夫踏上马车,小心翼翼地撩起帘子,望车厢内张望了一眼。
仅仅张望了一眼,他眼中便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只见马车内那家老爷,竟已被人刺死,浑身鲜血,瘫坐在车厢之内。
“来……来人啊,杀……杀人了……”一番呆滞后,车夫失声大叫起来。
一刻之后
距朝阳街几条街的距离,户部度支司司侍郎酆朋乘坐着双抬大轿亦返回自己府上。
由于酆朋平rì里脾气并不好,因此,那两名轿夫抬轿时很是小心,生怕路上遇到磕磕碰碰,惹来自家的老爷的责骂。
但是令那两名轿夫有些纳闷的是,平rì里话多而又罗嗦的自家老爷,今rì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路上都不曾言语。
可纳闷归纳闷,终归是上下有别,那两名轿夫也不好开口询问,免得横生祸端。
就这样,两名轿夫抬着轿子将自家老爷抬到府邸,继而轻轻放下轿子,站在恭敬说道,“老爷,到府上了……”
可等了足足半盏茶工夫,却也不见轿子内的酆朋有任何反应。
对此,两名轿夫对视一眼,鼓起勇气,轻轻撩起轿子的帘子……
他二人这才发现,他家老爷酆朋早已被人杀害在轿中,喉咙处鲜血直流。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衣服往轿子内淌着……
“老……爷?”两名轿夫对视一眼,仿佛撞见鬼般奔入了府邸。
“夫……夫人,不好了,出事了,老爷他……”
戌时一刻
礼部属辖下主客司司侍郎姚寄亦骑马返回自家府邸。当yù横穿一条小巷时,胯下马儿不知为何停了下来,望着那略显隐身的小巷,连打响鼻,止不住地后退,险些将马背上的姚寄摔落马下。
“你这畜生,好生生的这是怎么了?”拉扯了缰绳好不容易将胯下马儿安抚下来,姚寄没好气地骂道,“回府的路都不认得了么?该死的东西!”说着。他一扬手中马鞭,狠狠抽在胯下之马臀部。
马儿吃痛,疯狂般冲入小巷。
当半盏茶工夫后,这匹马冲出小巷来到广渠街时,其背上已没有了姚寄,只有一具被拖拽地面目全非的尸体,一脚挂在马镫上……
“怎……怎么回事?”
广渠街众路过百姓大惊失sè,其中有胆大者。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眼那条小巷,却见小巷中并无异常。只有一道长达数十丈以上的血迹,惨不忍睹……
戌时二刻
卫尉寺辖属下、巡防司广渠门守备将领申德安排完换防事宜,驾着马匹回归自家府邸,当经过一条鲜有人迹的小路时,他胯下的马儿突然停了下来。
“……”左手握着马缰,右手轻轻抚了几下胯下马儿的马鬃。申德缓缓抽出了左腰的佩剑,神sèjǐng惕地扫视着四周,沉声喝道,“何人鬼鬼祟祟……出来!”
话音刚落,申德忽然听到脑后刮来一阵恶风。想也不想,他一剑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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