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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在娘娘跟前可别说这些,娘娘不爱听,娘娘孙子孙女都这么多了,再过几年,孙媳妇都要进门,只要身体康健就好……”
舒舒提醒道。
“嗯……”
九阿哥应着,道:“就是有些担心了,爷在内务府那几年就发现,钟粹宫跟永和宫支用的药物跟各色熬药器皿是最多,两位嫔母、妃母生育最多,影响了身体,娘娘这里早先不显,还不知以后如何。”
舒舒就道:“那以后咱们多淘换些好的补药,孝敬娘娘。”
九阿哥摇头道:“最好的补药,都在御药房,咱们多孝敬孝敬娘娘,让娘娘欢欢喜喜的,比送什么药都强。”
舒舒道:“听爷的。”
话是这样说,实际上他们夫妻两个跟宜妃相处的机会有限。
九阿哥不必说了,一年到头跟生母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一个时辰到头。
舒舒这里因请安的缘故,见的次数多些,可还有五福晋在,婆媳也没有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
九阿哥又提康熙:“汗阿玛比娘娘还年长几岁,这几年还清瘦,脸上的褶子也是遮不住了……”
舒舒忙道:“现下不作数,圣驾从江南回来总共还没有几天,爷是闲散差事,不用费心费脑的,早睡早起的才歇过来,圣驾回京反而忙了,精神没有缓过来呢。”
九阿哥想想也是,道:“那是爷想多了,南巡路上演射,汗阿玛还能开得十力弓,瞧着健朗着呢……”
今天九阿哥往返京城海淀,即便是坐车,也有些乏了,说着话眼皮子就发沉。
等到舒舒反应过来他安静好一会儿了,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舒舒侧过身看着九阿哥。
连九阿哥这没心没肺的,都能察觉到康熙的衰老,更不要说其他皇子……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九阿哥抱着被子就不想起了。
“真是奇了怪了,在府里住着的时候,爷觉得自己是顶梁柱,不能赖炕,不爱起也起了,到了海淀,爷就觉得自己还小,盼着皇祖母耄耋之寿,到时候爷还是小孙子呢……”
舒舒准备起了。
她也不想操心,可是有些不放心小阿哥。
她有些后悔了。
丰生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让他照顾孩子?
今晚还是将小阿哥挪到正房来。
听着九阿哥的话,舒舒道:“爷不想起就别起,不是说衙门没有什么正经差事儿,既是些细碎的事么?那半天时间也尽够了。”
这个时候,勤快惹眼。
到时候自己辛苦不说,说不得还会引起其他皇子的忌惮跟防备。
没有必要。
舒舒既不想九阿哥成为哪一方夺嫡的盟友,也不想他成为哪一方的敌人。
中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九阿哥立时被说服了,道:“也是,爷早上过去,也是打算中午回来,那还不如多躺一会儿,中午过去,下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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