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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怎么不动?”慕千羽颇有些诧异的看向魏忠道:“想必他们还不习惯本官的命令,还请魏同知知会一声。”
魏忠心里冷笑,嘴上却道:“您是府台大人,这些衙役理应听您的命令,您在哪有下官下令的道理。”
“哦,是这样啊,本官也是初次为官,不太懂。”慕千羽笑了一声,又对那些衙役道:“劳烦诸位,动手吧。”
下方还是没人动,这些人都是人精哪里还看不出火候,这同知大人明显如新任府台翻了脸,这时候听命小丫头,那岂不是就得罪了安平府的实际掌权者,他们又不傻。
百姓们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他们也是为慕千羽捏了一把汗。
慕千羽则是轻笑了一声,道:“不要紧,一定是初次见面还不熟悉,那个谁是班头啊?”
这个话就非常有指向性了,毕竟班头就一个人。
为首一名穿着红衣的中年衙役不情不愿的迈出一步,对着慕千羽拱了拱手,懒声道:“卑职薛山,便是衙役班头。”
“薛班头果然是器宇不凡啊。”慕千羽夸赞了一句又道:“那么还请薛班头执行本府的命令,即刻行杖。”
薛山看了魏忠一眼,正了正声音道:“启禀大人,卑职等需得看到签令才能施刑,这是府里面的规矩。”
“这样啊,那我回府补给你。”慕千羽好脾气的道。
薛山则是一脸不耐的道:“这怕是不合规矩,卑职等不敢越矩而为。”
魏忠神情得意。
慕千羽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哪里不知道这是一丘之貉,可是神情仍旧不变的问:“就是说本官的口头命令便不必执行了?”
“府台大人恕罪。”薛山虽然说着恕罪,但竟是连躬身也不愿意,眼底甚至能看到笑意。
一个没有兵的府台又有什么可怕的。
百姓们也是唏嘘不已,看得出来这新任府台有一颗为民做事的心,可奈何年纪小,哪里斗得过这些人。
“来,弄死。”慕千羽向后靠了靠,身子倚在桌子上,语气无比平静。
“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闻听一阵剧烈的爆响,而后漫天血雾笼罩了整个院子,所有人鼻端都是血气。
薛山就这么没了,连个尸首都不见。
百姓们都傻了,他们看见的是真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强悍的杀人手法,这是人类的力量吗?
别说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便是魏忠卢一江还有那些衙役都有一瞬感觉到了腿软。
活生生的人顷刻之间便没了,这是不是说只要这位府台大人愿意,下一个没的就是他们了?
这种铁血手腕真的来自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吗?怎么想都有些不可置信。
慕千羽摸了摸鼻子,云淡风轻的道:“本府认为口头命令也是命令,抗命是什么罪来着?通判大人?”
“启禀府台大人,是革职杖责。”卢一江声音都有几分发僵。
现在还满天飘着血雾呢,他只是站在这里都觉得脊背发凉。
“那是本府下手重了些。”慕千羽懊悔似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过很快又道:“无妨,等本府回头再查查他做的其他事,不怕定不了他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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