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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件事情,很多人都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付拾一很想鼓励大家:没事,大家应该大方一点,勇敢的笑出来!
冯全笑了笑,在鞋底子上磕了磕自己的烟锅:“所以我也犯不着跟个孩子过不去。横竖坏了东西有人赔钱。而且再掉哪个地方,送回去肯定还有赏。”
付拾一:……我去。大爷您这心态可以啊!但凡那个熊孩子再来几回,您这怕就是要发家致富了啊!
周大井显然也被这话噎的不轻,可又没法反驳:当初他们也怀疑过,冯全就是故意的,但是自家孩子有错在先,又是他自己掉进去的,人家把人给送回来就不错了。还能怎么办?
所以,冯全这个嫌疑,算是摆脱了。
李长博重归正传:“那您那几天,有没有看见有人上山去砍树藤?”
冯全仔细回想过了,这会儿就点点头:“看是看见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来了精神,炯炯有神的看着他,等着下文。
可冯全下一句就说:“就看见一个背影——也没打个照脸。我觉得不对的是,我喊他,他却没回我。而且一大早上山,山上雾还没散尽呢。”
付拾一摩挲下巴:这不是成了鬼鬼祟祟了吗?要说这里头没点猫腻,谁信?
冯收也是有些激动:“那你认出来人没有?”
冯全迟疑的看了一眼陆流儿,但是很快又挪开了目光。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他这个表情,显然已经是什么都说了。
气氛一度有点尴尬。
不少人开始偷看陆流儿。
周大井想说话,但是明显忌惮李长博,嘴巴都愤怒的张开了,又恨恨的闭上了。
那样子,付拾一都替他憋得慌。
陆流儿显然有点慌了,他抬起双手,局促的摆着,可愣是一个字也辩解不出来。
“柴房炮仗响的时候,陆流儿离得最近。如今,树藤这个,也是陆流儿最可疑。论杀人动机,同样陆流儿也很大——”李长博徐徐说完这些,盯住了陆流儿,和煦问他:“陆流儿,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陆流儿面上都涨红了,可对上李长博的眼光,最终也只憋出三个字来:“我没有。”
多余的解释,那是一点也没了。
倒是其他人替他着急,譬如冯雨就忍不住的说了句:“你倒是说话啊!你这种老实人要都敢杀人,这天底下怕是人人都是杀人犯了!你那脑子能想出这么绝妙的计划,那你至于这么穷?”
付拾一:……这话到底是夸,还是贬?听你这话,像是替陆流儿说话,可越听怎么越不对劲呢?
长安县衙门其他人,同样也是一脸无言。
冯收呵斥了自己大侄子一句:“冯雨!”
冯雨终于意识到自己这话可能有点不大对,挠了挠头,于是又补上一句:“这个事情,我不信是你做的。”
也有其他村民跟着说出了这话。
冯收也忍不住的跟李长博说道:“冯收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什么品行,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他命苦,小时候遇到饥荒,一路逃到了这里,好不容易活了命,这些年真是勤勤恳恳的,人也是个老实人,心肠好,就是人木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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