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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佐被噎得差点气晕过去环顾“富贵祥”成衣铺内院见一具具布满箭孔的尸体被突击手们从屋子里抬出来愣是干净利索地没有一个喘气儿的。而唯一一名活口现在仍陷入昏迷不醒的危急状态自己那一箭直接轰断了他整条臂膀恐怕一时半刻很难恢复精力提供情报呢!
欧阳控瞅着这名铁血卫时期的老队友一脸懊丧吃鳖的表情忍不住捧腹大笑道:“哈哈哈……事情并没你想象那么糟糕还是有办法可以弥补。不过……”他一边说着一边戏谑着瞥着司马佐捻了捻拇指和食指。
司马佐暗骂损友太不仗义居然在紧要关头大敲竹杠但是比起大佬孔火小小地破一回财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念及此他强颜欢笑涎着脸道:“嘿嘿这个小弟今晚做东‘知味居’请欧阳兄务必赏脸光临啊!”
欧阳控满脸踟躇地道:“这个……嗯不太好吧?”潜台词却是:你想用区区一顿便饭就买通哥哥我吗这也太廉价了吧?
司马佐哪还不懂他话里涵义连忙补充道:“嘿嘿饭后‘红袖斋’也我买单。”
他的心在暗暗滴血要知“知味居”是长鲸要塞内最高档食府“红袖斋”是从袍哥州迁徙来的东陵府屈一指的**窟两者唯一共同点都是价格贵得离谱到极点。估计一夜潇洒过后自己得连续三个月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岂料对司马佐做出如此重大牺牲欧阳控仍不太满意他悠哉游哉地道:“小弟最近晚上公务繁忙恐怕没时间吃饭泡妞啊!呵呵司马兄的盛情小弟敬谢不敏啦!”
闻听此言司马佐脸色再度铁青他恶狠狠地瞪着欧阳控咬牙切齿地道:“靠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放马过来哥哥我都接着总可以了吧?”
欧阳控微微一笑附耳过去轻轻说了一句话司马佐当场暴跳如雷道:“姓欧阳的你小子别太得寸进尺!老子通过特殊渠道求爷爷告奶奶耗时俩月才搞到一把血月刀你空口白牙就想要走也太黑了吧?”
欧阳控一副老神在在地道:“答不答应随便你小弟素来不喜欢勉强别人。”
司马佐脸容阴晴不定半晌终于从牙缝里面挤出一个字道:“好!”
欧阳控笑嘻嘻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呵呵这就对了嘛!对神通广大的司马兄来说区区一把‘血月刀’算得了什么啊?只要您对那位小甜甜施展无敌帅哥的级魅力她哪还不乖乖地再奉上一柄吗?嗯今晚‘知味居’和‘红袖斋’还请司马兄破费啦!”
司马佐拳头握得嘎嘎直响没好气地道:“你小子不是最近晚上都公务繁忙吗?怎么又突然有时间出来跟我一起去吃饭泡妞了?”
欧阳控笑眯眯地道:“嘻嘻公务是重要不过您司马兄的面子更重要啊!再繁忙的公务小弟也得腾出时间给您捧场不是?今晚小弟一定准时赴约。”
司马佐气得七窍生烟都不知道说这“兄弟”什么好了赶紧岔开话题道:“言归正传你到底有何伎俩传递假情报给哈-路西法呀?我的手下刚刚连‘富贵祥’的茅厕都搜查了三回也没现饲养海东青的蛛丝马迹呢!”
欧阳控胸有成竹道:“非也非也!司马兄的调查方向根本从开始就进入了一个误区。试想我们监控了‘富贵祥’成衣铺整整一个多月何时现过海东青的踪迹啊?而此地确属恺撒帝国内务部的一个情报窝点这就说明一件事情——狡兔三窟。他们将情报站和海东青分置两地以免被我们一网打尽连翻本的机会都失去。”
司马佐见他分析得丝丝入扣不禁点头赞同道:“不错你刚才说的话都很对事实确是如此!可关键是海东青到底在哪里饲养啊!不搞清楚这个问题哪管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啊!”
欧阳控叹道:“我不知道不过他一定知道。如果某人濒临死亡都执着地朝着一棵老槐树冲去那么那棵老槐树肯定有一件能让他起死回生的事物。譬如——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
司马佐一愣遂嗤笑道:“你热晕了吧?如果真有一条地道哈-路西法早就利用它来攻城了哪还至于含恨抛下十余万具尸体撤军呢?”
欧阳控淡淡道:“很简单因为那是一条非常狭窄的地道根本不容许大规模转移军队。以哈-路西法一贯谨小慎微的用兵风格他宁愿舍弃此捷径也不愿冒着前锋部队被全歼的危险施行突袭。于是这条被遗弃的地道就成了间谍通往城外放鹰的最佳路径。”
司马佐被说得目瞪口呆老半天才恢复精神一边飞快地招呼人手查找秘道一边嘴里嘟囔道:“靠我们都是铁血卫混出来的兄弟差别咋就这么大呢?难怪这家伙都混到副师级了我还只是副团级鬼主意就是他娘的多!”
欧阳控若有所思地瞅着司马佐的背影暗暗长嘘了一口气道:“呼终于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这项大佬孔亲自交待的任务。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他怎能确定恺撒间谍一定会在今天送情报呢?也许所谓的算无遗策就是形容大佬孔这样的人吧!”
他举目凝望着一望无垠的万里长空神思不由飞到远隔数百里的袍哥战场上:“亲爱的兄弟们我欧阳控能做的都做到了现在剩下的任务就靠你们完成了。祝你们好运奥丁!”
铁龙平原是辽阔的一望无垠的黄沙伸展着直到天边。平原辽阔而且寂静每日只有火一样的阳光蒸晒着使得地上的黄沙变得焦灼。没有风没有声息黄沙出着枯燥的苦味使人晕眩。
敖夔本来还指望着昨夜的暴雨能带来一丝凉爽可酷热的骄阳让他彻底绝望了。他抿了抿干燥皴裂的嘴唇努力地从沙子里抽出那支单筒魔镜向官道尽头望去。结果仍让人非常失望南疆军好像在故意考验己方的忍耐力极限似的迟迟不曾出现。
身旁的副军团长拓拔融从黄沙里探出头来用低低的声音道:“大人‘秃鹫’传来的那份情报是否有误啊?我们已在沙子里整整等待三个多时辰了眼看日照越来越强烈弟兄们没吃饭不说连口水都没喝这样下去恐怕根本不用打南疆军到的时候我们自己就先中暑晕倒了。您看咱们是不是……”
敖夔回头瞅瞅埋伏在官道两侧沙地里的六万名帝国皇家战士心头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动和悲壮。烈日当空黄沙的温度已攀升至令人难以忍受的可怕程度可极目眺望整片大地仍然一平如镜愣是看不到一条直立的人影。所有人除了口鼻外莫不深埋在层层叠叠的厚沙下静静地等待着敌人上钩。
敖夔嗓音沙哑地道:“再等半个时辰如果敌人仍未出现我们就撤退……嗯?”刚说到这儿下面的话就如同被利刃截去般嘎然停止了。他双眸射出森森寒芒眨也不眨地盯向天空。拓拔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也兴奋得心脏狂跳不止身躯却越小心翼翼地缩入深深的黄沙之下。
但见一只威猛矫健的金雕缓缓地拍击着翅膀翱翔在午后的百丈碧空之上它在这阴森荒凉的丘陵间盘旋盘旋又陡然冲过冈峦重叠的乱石坡飞回西方……
拓拔融轻嘘了一口气叹道:“终于要来了!”紧接着他诡笑道:“嘿嘿素闻南疆金雕凶狠如狼敏锐如鹰钢啄铁爪足以生裂虎豹乃天下第一流的高空侦察兵被南疆人自称为‘天眼’。可今天这位立功无数的‘天眼’即将带领南疆军一步步走向死亡真是天大的讽刺呢!”
敖夔不动声色地向传令兵做了一个全体预备攻击的手势才阴森森地接口道:“金雕的确防不胜防攻击‘长鲸’要塞那会儿我们曾经三度栽在这扁毛畜生眼下呢!不过这一回他们没那么好运了因为我们有‘秃鹫’精确确无误的情报事先又做足了功课。”
拓拔融陪笑道:“全靠大人的英明决断才能把握住这一点稍纵即逝的战机。若换做下官指挥那是万万不敢冒险出兵设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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