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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既是真的有事情要忙,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拼命地将自己投入到忙碌的事情当中,竟然忽略了宫中格局的改变。
如果不是今日去陈敏哲的殿中,看到那刘公公已经嚣张到在一个皇子面前耀武扬威,她或许还龟缩在逃避的壳中,回避如今的变化。
可是这刘公公已经明目张胆到了这种地步,就能想象她们几个也该受了不少的为难。
她垂着眼眸不言不语的时间太久,叫陈灵珺三人生出几分不安来。
她本来就年纪小,又生的好,身子单薄,柳眉弯曲透着几分柔弱,安静坐在那里长睫低垂的模样显得越发小了些。
像是个美貌的娃娃,好看又易碎,在这片寂静中透着点难言的落寞和哀伤。
陈灵珺的心头酸了片刻,心里叹气情爱果然是最伤人的东西,只能无措地轻声道:“娘娘,您别难过。”
蔺婉晴的眼圈有些发红,气恼地跺脚,恨道:“怪不得都说不谈恋爱,啥事儿没有。狗男人真是烦死了。娘娘,您别为了那种人伤心,不值当得。”
木槿咬紧了嘴唇,虽然觉得不该,却还是忍不住捏了捏拳头,道:“要是奴婢武功再高些就好了。”
这么想有些大逆不道……可是,如果她的武功更高些,她起码还能替娘娘去套了九千岁的麻袋,瞧他丫的一闷棍。
见她们三个这副模样,宁诗婧的心里微微发暖,又忍不住泛上了几分酸,抿了抿唇,舌尖都弥漫着说不出的涩。
她笑了笑,点了点木槿的鼻子,才道:“我不难过……是你们受委屈了,我这个当主子的,这段时间只顾着自己,没护住你们。”
“娘娘胡说什么呢!”陈灵珺的眼圈也红了,忙勉强扯出个笑来,道:“奴婢都比娘娘岁数大,哪里就落得要娘娘护着了。娘娘您千万别这么想。”
“我们都没受委屈!”蔺婉晴情急之下也忘了规矩,急切道:“我跟木槿身手好着呢!谁敢欺负我们,我们就揍她们!”
木槿用力点头。
见她们这副模样,宁诗婧又是心酸又是想笑,最后也只是道:“放心吧……我不会叫其他人欺负到咱们头上的。”
说罢也不管她们带着几分担忧的目光,闲话几句之后就叫他们都退了下去。
隔了几日,宫中有了两件新鲜事儿。
一个是内务府的小总管刘公公,被太后娘娘罚了一顿板子之后,好不容易养好了伤,却不知道怎么又冲撞了九千岁。
九千岁大怒,命人把他拖下去,当着众人的面儿活活杖毙了,一时引得宫中人人自危。
另一件事儿则是……这些时日,武王进宫的次数多了些,时常得到太后娘娘召见不说,偶尔还跟太师宁清河一同面见小皇帝和太后娘娘,相处融洽。
不光是宫廷中人,就连朝堂上嗅觉敏锐的诸位大人们知晓了这个消息,都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揣测。
宁清河作为天下文士表率,目前虽然没有钟玉珩的权力大,却仍旧算得上是一呼百应。
太后娘娘名义上是小皇帝的嫡母,身份名正言顺。武王多年守卫边疆,手中握有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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