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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没有等来颜海波,等来的却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对手。
朦胧的月光之下,两个人影鬼魅一般地在草从之中爬过,径直到了秦军营房的栅栏前,两人比划了几个手势,从怀里掏出短刀,在栅栏之上轻轻地地撬动了几下,几块横着的挡板被拿了下来,贴着地,两人爬进了秦军的营盘。
这里是秦军的一支贪偏师所在,约有三千余人。此时已是三更时分,营盘里除了高耸的哨楼之上的灯光和一些篝火之外,已经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两个黑影摸到了哨楼之下,一人望风,一人如同猿猴一般地沿着撑起哨楼的那根碗口粗细的圆木爬了上去,隔着底板之间的缝隙,一个秦兵持矛立于栏杆之前,正瞪视着前方,而在一侧的地上,另一名秦兵抱着长枪坐在地上,头垂在胸前,已是沉沉睡去。
黑影轻轻地从腰间摘下短刀,目测了一下距离,缓缓地接近木板的缝隙,陡地加速,短刀从坐在地上的那个秦兵的粪门之中深深地扎了进去,手腕一搅,瞬间也不知将肠子搅成了几截,坐在地上的那名秦兵陡地抬头,张大嘴巴想要呼叫,但除了喷出一口逆血,什么也没有叫出来,脑袋一歪,已是斜歪到了地上。
背对着他的那名秦兵听到声呼,回头,大惊失色,嘴巴刚一张开,缝隙之中一支吹箭嗖地飞了上来,从他的嘴里直直地扎了进去,那人仰天便向后倒,底板下的黑影灵巧之极地一个翻身,窜了上来,将正倒向栏杆的秦兵扶住,轻轻地放在了底板之上。
向下比划了几个手势,另一个黑影立即离开了这头,向着不远处的另一个哨楼摸去。
黑影从哨楼之上滑了下来,从腰畔摘下绳子,一头拴在栅栏之上,另一头则拴在了哨楼的圆木之上,再掏出短刀,在圆木之上慢慢地切割出深深的断痕。
做完这一切,黑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骑弩,往上装填了一支特殊的弩箭,陡地扬手,弩箭带着尖锐的啸声直射上天,伴随着尖锐啸声的,是里许外地的疾如奔雷的骑兵马蹄声。
马蹄之声刚刚响起,秦军军营之中已是一片沸腾,无数的秦军从营房之中冲出向来,向着马蹄声响起的方向蜂涌而来,伏在哨楼之下的黑影,看到秦兵的反映,不由暗自震惊,这些秦军竟然连睡觉都没有脱去盔甲,而且在遇到袭击的霎那,反应之迅速,应对之正确,让人叹为观止。
骑兵来得极快,当他们跑到离栅栏只有百余步时,蜂涌而来的秦军离栅栏已经只剩十几步,只要让这些步兵抢到栅栏之前,透过栅栏竖起长枪,后头再架上弓弩,这一次偷袭便将无疾而终。
两个黑影从哨楼之下的阴影之中猛地窜起,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咚的一声砍在本来就只剩下一小截连接在一起的圆木,哨楼摇晃了几下,猛然倾倒,倾倒的哨楼主干带动绳索,轰隆隆声中,大约四五十米一段的栅栏被连带着拔起,倾覆。
在秦兵的惊呼声中,外面的骑兵怪叫着一涌而入,比他们更快的是他们射出的羽箭。秦兵刚刚还在栅栏突然倒下的震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羽箭射至,顿时射倒了一大片,一轮羽箭射罢,骑兵们拔出马鞍旁的弯刀,在哟嗬的怪叫声中,径直向着营盘内猛冲过去。
燃烧的篝火被一柄柄弯刀挑起,落在帐蓬之上,营盘之内燃起熊熊大火,大火当中,一匹匹战马纵横来去,肆意劈砍着陷入混乱之中的秦兵。
步骑相遇,当步兵无法阻止起有效的防守以及远程武器的殂击的时候,步兵将会完成成为骑兵面前待宰的羔羊,几乎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
骑兵往来连冲了数个来回,才在一阵阵的唿哨声中,纵马扬长而去,留给残存的秦军一个已经烧成废墟的大营和满地的尸首。
咚的一声,李信重重一拳砸在面前的大案之上,三天之内,秦军的外围兵马已经有数支遇袭,前来袭击的骑兵并不多,最大的一股有二千余骑,最少的只有二三百骑兵,但他们来去如风,打了就跑,三天下来,秦兵的损失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三千余人。
“大将军,这些都不是汉军的正规骑兵,而全部是匈奴牧民。”但雨亦是紧紧地皱着眉头,”我们抓住了一个受伤落单的匈奴人,据他招供,匈奴贺兰族的长老贺兰康,贺兰捷发出征召令,号召所有匈奴能上马的人聚集起来,前来营救贺兰雄,现在在大草原之上,大大小小的匈奴队伍只怕有数十支多达万人,而且还有更远一些的匈奴人,包括在移居辽西的不少匈奴人也正在向这里赶来,总数预计会达到惊人的三万骑。”
“三万骑兵!”李信冷冷地道:”当年匈奴十万铁骑我也没有怕过,照样不是败在我们手中,现在三万乌合之众,还能奈何得了我?”
“大将军,怕就怕对方真得是乌合之众啊,他们这样几百人一伙,来去如风,而且攻击毫无规律可循,他们彼此之间毫无联系,往往是一群匈奴人打过刚走,另一群匈奴人又来,昨天我们的一支兵马便是吃了这样一个亏,刚刚应付了一帮匈奴人的夜袭,正在收拾战场之时,第二波便又到了,打退了第二波还没有喘息过来,第三波又接锺而至,最终我们这支部队无一生还。”但雨道。
李信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些匈奴牧民没有任何战法,也不懂什么作战技巧,全凭一腔血勇便来袭击秦军,没有任何的统筹组织,干干脆脆就是一场烂仗,但越是如此,他竟是觉得越是棘手。
“大将军,不如我们收缩兵力,不理会这些小波的攻击,或者想办法将他们吸引到一处来攻击我们,这样反倒是可以聚而歼之。”但雨道。
“收缩兵力并不是不行,可是这样一来,阿古亚拉大峡谷那边怎么办,这些匈奴人疯狂地袭击我们,目的无非是想救出贺兰雄,我们收缩兵力,便给了他们攻击阿古亚拉大峡谷的机会,好不容易困住贺兰雄,如果让他再逃出来,岂不是前攻尽弃。”
“那怎么办?”但雨苦着脸道。”他们这样夜以继日的袭击,士兵们根本无法休息,而且他们这样我们也无法设伏消灭他们,因为费偌大的劲儿,最后或许能抓住的只是他们中最小的一股人马,而更多的匈奴人则是望风而循,我们跟他们耗不起啊!”
“想以乱战来对付我吗?”李信思忖片刻,”但雨,你亲自去指挥,带上一万骑兵,分进合击,一股一股的将他们剿灭掉。”
“以乱对乱?”但雨问道。
“你在大秦军队,不是乌合之众!”李信沉着脸道:”统筹你手中的兵马,分合聚散,要分击的时候散得开,需要集中的时候能收得拢,这还要我教你么?”
“我明白了!”但雨抱拳向李信行了一个礼,转身走出了大帐。
看着但雨的背影,李信的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这一次出击,从一开始就不顺,王逍在山南郡在计诱冯发勇,成功灭掉了冯部两万主力之后,却仍然在山南郡碰得头破血流,最后还是山南郡的汉军主动撤退,虽然看起来秦军战领了代郡,占领了山南郡,但事先制定的大战略目标一个也没有达到,贺兰雄的主力跑了。
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抓住了贺兰雄的主力将他困了起来,岂料积石城中的颜海波居然置他的老上司不闻不味,反倒是一群乌合之众跑来搅场子,在内心深处,李信突然对这场战事没有了信心,重兵防守的积石城,只怕不是人力能敲开的。
积石城如此,那河套地区的大雁城便能轻易拿下么?这两座城池可都是汉国的工部尚书郭荃一手打造出来的。如果出了意外的话,王逍的遭遇只怕会比自己更难过,因为他已经进入大草原太深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路超与蒙恬那一路,还有楚军那边能顺风顺水,这样使得高远首尾不能兼顾,从而给自己更多的时间。
大草原深处,一片水洼子的旁边,古丽正在大口地咽着干饼,皮甲之上血迹斑斑,吃完干饼,从身边拿起头盔,就着水洼子里的水将头盔上的血迹洗得干干净净,擦得锃亮,重新戴回头上。
“古丽!”托普勒走到古丽的身边,数场的偷袭战中,古丽表现出来的军事才能让托普勒自动地让出了指挥者的位子,他们这支部队绝大部分都是来自白杨村,途中又汇聚了从其它地方赶来的匈奴人,这段时间又吸收了一些被秦军打垮的散兵游勇,队伍已经澎胀到了一千余骑。”刚刚接到消息,秦军一万骑兵分成了十余支部队,已经在大草原上消灭了我们四五支部队了。我们损失超过二千骑。”
“他们的位置清楚么?”古丽问道。
托普勒从水洼子中挖出一些泥团,随手摆放了下来,盯着这些泥团子,古丽深吸了一口气,”撤退,向大草原撤退。同时知会其它的族人,彼此之间的距离要拉得更远,尽可能地将秦军之间的间隔拉得远一些,让他们彼此之间的呼应所需要的时间更长,对手是正规军,彼此这宰的配合不是我们能比的。只有让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更远,我们才有机会。”
托普勒点点头,看着古丽,忽然道:”古丽,你究意是谁?”
古丽看着托普勒,嫣然一笑,”托普勒兄弟,你管我以前是谁呢,不管我以前是谁,现在我都是古丽,是何大友的老婆,我不想提起过去。”
“明白了!”托普勒转身离去。
一柱香功夫过后,这支千余人的骑兵队伍重新上马启程,向着大草原深处奔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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