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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暂停江付流的公务,岂不是让江付流的计划,付诸东流?”
J教授差点心直口快地骂出口来。
他这才意识到,江付流这个名字,是多么的无奈。
付流,付流,付诸东流。
江付流置生死于不顾,挽大厦于将倾,却总能碰到抱残守缺的上司,把江付流的热血心血付诸东流,把江付流的赤诚忠诚付之一炬。
J教授手腕上的镣铐,已经在九所敲碎了。
但是,限制江付流施展抱负的镣铐呢?
不仅没有被敲碎,反而被周枭宇这样不懂装懂的人,越捆越紧!
周枭宇听了J教授的直言,依然不听,固执地坚持:“你不用担责,自然心底无私眼界宽。我如果吃处分,年底就摘不掉‘代理院长’这‘代理’两个字,你知道对我的影响有多大吗?”
J教授对周枭宇彻底失望,摇头看窗外:“秘书长言之谆谆,叮咛你‘为担当者担当,为负责者负责’。我希望你真的把上级的叮咛放在心上,而不是停留在口号里。同校之谊,言尽于此。”
事实如此,如果周枭宇能够展现足够的能力和担当,还愁摘不掉“代理”两个字?
正是因为他胸无大局,阳奉阴违,试图跟秘书长耍小聪明,反而与正职失之交臂。
J教授也懒得再多说什么了,周枭宇被格局限制,多说无益。
渐渐的,窗外人马渐稀,变化为湖光山色。
路边偶见卫兵,还多次减速经过岗亭,看到卫兵致持枪礼。
车速减缓到25码,缓缓穿过绿树成荫的大路,滑行到大红院前,司机回头说:“在这里下车还是?”
J教授知道,这里的规矩是“车不停门前”,所以提前下车,步行进门就可以,司机正好找位置停车。
“在这里下车。”周枭宇提着包开门。
J教授刚下车,就看到白秘书向他们挥手。
“君教授,周代院,秘书长正在陪同出席人民大会堂的接见仪式,大概10分钟后接见二位,请跟我来会客室。”白秘书很热情,口齿利落,说的清清楚楚。
周枭宇对白秘书点头哈腰:“辛苦您嘞。”抱着公事包进大红院。
J教授有5年没来过这里,记忆早已生疏,沉默着跟白秘书穿过雕廊画栋,最后来到秘书长办公室外面的会客室就坐。
一位落落大方的女士给两人端来盖碗茶。
会客室依然是白漆,红毯,黄沙发,简约,庄重,祥和。
少倾,身穿正装的秘书长大步流星走进会客室。
秘书长的眉毛已经全白了,可他带着微笑、穿着正装的样子,依然精神矍铄,仿佛有无穷的精力,去解决可预见和不可预见的问题。
听到秘书长朗声大笑“稀客”时,周枭宇已经从沙发上弹起来,弓腰趋近前,将包夹在腋下,双手握住秘书长枯槁的手。
像只金丝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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