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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金支票,拿到银行就能换成钞票,看廖井丹的穿着服饰还有说话的气势,这张支票的真伪应该用不着怀疑。(k。看
一万人民币,耳朵里听是一回事儿,真金白银摆在面前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老话讲,不见兔子不撒鹰,现在钱就摆在那里,崔精成的眼睛是突突放光,恨不得马上就扑过去抢在手中,“好,一万就一万,不过我身上人民币不多,用韩元可不可以?”他做的本来就是靠赌棋为生的职业,虽然从没有玩过这么大的手笔,但见钱眼开,哪儿还顾得上什么风险不风险。
“韩元,可以,按今天的官方汇率,我要现金,对你这个人的信用我不放心。”廖井丹非常痛快地说道——看对方的样子就不象能开得出现金支票的主,万一耍赖,自已也没时间和这种人耗,所以现金最好,干干脆脆,不拖不欠。
“好,那你等着,我这就去会员机取钱去!说好了,谁都别走,谁走谁就是缩头乌龟!”——一万人民币大约相当于一百八十万韩元,没有多少人会没事儿随身带着那么多现金满世界溜达,怕王仲明他们趁机溜了,崔精成要用话套住这几个人
“切,你当你是谁!总之,我们在这儿等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不到,你就爱干嘛就干嘛去吧。”廖井丹哼道。
话不好听,不过崔精成不在乎这个,这块地方他很熟,最近的自动取款机最多只有步行两三分钟的距离,连去带回,一刻钟绰绰有余,于是他放心地一路小跑离开道场取钱去了。
崔精成暂时离开,屋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周围看热闹的韩国棋迷中有听得懂中国话的人,虽然不是很精通,但看到廖井丹拿出现金支票,而崔精成又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哪儿还猜不到这是要玩儿大的,那崔精成在这附近地区活动了一两个月,这里很多人都和他下过棋,知道他的棋相当厉害,听说有人要和他来场赌注高达一万人民币的赌棋,那还能不兴奋,棋也不下了,一个个交头接耳,等待着精精成回来。
“呵,廖室长,你可真是大手笔呀,一万块钱,说押就押,你就不怕全赔进去吗?”王仲明笑笑——不管怎么说,现在两个人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最起码在外人面前关系不要显得那么僵。[
“哼,怎么,你怕了吗?可是你自已说的,你是身价一盘棋两千起步的大高手,不会连这样的小角色都搞不定吧?如果真的搞不定,那就说明我看走了眼,一万块钱只当买个教训,哼哼,一万块钱,能揭开一个骗子的面具,贵是贵了点儿,不过敢值了。”廖井丹冷哼一声,白了王仲明一眼。
呵,看来这盘棋自已还是非赢不可以。崔精成,算你倒霉,为什么非要惹这个女老虎呢?——王仲明心中苦笑,暗自为崔精成叹惜。
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崔精成小跑着冲进了道场的大门,见王仲明等人都在,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两沓厚厚的纸钞扔在桌上,“点点吧,一百八十万韩元。”他微微喘着粗气说道。
廖井丹刚想去点钞票,却被王仲明拦住了,“干嘛?”她扭过头,不解地望着王仲明。
“呵,行有行规,这里是正规的棋社,按惯例,这么大金额都要有棋社的参与,由棋社做中人,以确保赌局的公正,公开,公平,当然相应的,赌局结束后获胜方要交给中人一定的金额做为辛苦费。所以,点钱这种事儿不用自已费心。孙部长,请把那个小姑娘叫进来。”王仲明笑笑解释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张张的数钞票,又不是公司的出纳,不觉的丢脸吗?…。 原来是这样。。。。。。,廖井丹想想也对,赌场都有抽头一说,几千,几万韩元的彩棋就算十抽一也不过几百,几千韩元,棋社嫌麻烦不管可以理解,现在是涉及一百八十万韩元的大赌局,再不提供专门的服务就说不过去了。
那个道场的韩国小姑娘本就在门口站着,听到孙学刚叫她,便进来询问情况,待孙学刚把和崔精成的赌局说清,总表示希望由道场做为中间人监督赌局正常进行时,便很痛快地答应下来,把上到外屋取来一个很大的透明箱子,验过廖井丹的支票,点过崔精成的现金,都没有问题,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把支票和现金都放进箱子,然后用一把铁锁将箱子锁好再锁进棋室墙角处的铁皮柜里,钥匙则放在自已的贴身口袋里。这下儿双方都可以放心了,赌注由第三方来保管,不管输赢如何,都不用担心对方耍赖了。
赌注保管好以后就是对局的问题了,谁先谁后,这是个问题。
“黑棋还是白棋,由你来挑。”见道场的小姑娘要主持猜先,王仲明大方地说道
“在韩国下棋,要按韩国围棋的规则,你肯定?”崔精成稍稍一愣,以为对方不清楚所要使用的规则,所以问道,他不想因为规则的问题到时候再有争执。
“呵,入乡随俗,这个我自然明白。”王仲明笑笑答道——韩国规则严格说来就是改良版的日本规则,不过话说回来,无论使用哪种规则,就技术方面都没有太大的差别,这种规则下判输,那种规则下判输的情况不是完全没有,而是非常少见,如果说对胜负方面直接发生影响力的,其实就是贴目的问题,韩国规则,黑棋先行贴六目半,而中国规则则是贴三又四分之三子,相当于七目半,故此,使用韩国规则先行一方的负担相对较轻一些。
“好,我选黑棋。”既然自已已经提醒过来而对方不在乎,崔精成自然不会客气,这是关系到一百八十万韩元的赌局,哪怕只有一目的便宜不占也是白不占,他又不是道德楷模,正人君子,用不着玩什么风度高雅。
“哼,摆什么高手架子,如果这盘棋输了,看我怎么损你!”——廖井丹撇了撇嘴,她对王仲明的故做大度很是不以为然 先后手的问题确定,道场的小姑娘取来一座正规比赛的计时时钟摆在棋桌旁边,将时间调定为每方一小时自由支配,然后十秒读秒,至此,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请吧。”王仲明抬起右手,潇洒说道。
定了定神,崔精成平静着心情,他知道,这次自已面对的对手并不简单,单以对棋的理解深度,比自已可能要高的多,所以这盘棋自已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从头一直拼到尾,将棋局引向谁也算不清楚的无法地带,让对方精于棋理的优势无处发挥,才可以争取主动,获得胜利——一万人民币的赌局,想赢当然不可能轻松。
“这个家伙,果然是隐瞒了实力!”看崔精成调整状态的样子,和刚才同自已对弈时完全就是两个人,那时,这个年轻人就好象没有睡醒的猫,懒洋洋,浑身上下都打不起精神,而现在,崔精成腰背挺直,双目放光,简直象是正在准备捕食的饿狼。
转过头再看王仲明,廖井丹更是一惊,进入对弈状态的王仲明犹如石刻的雕像,几乎让人难以感觉到情感的波动,柔和的目光,淡然的表情,没有任何的作做,却给人一种无比的自信。‘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望着王仲明古井无波的面容,廖井丹脑子里忽然冒出来金庸小说《倚天屠龙记》中的这一段话,领悟这段话语的张无忌是独战光明顶,以一已之力对抗六大派高手的绝顶高手,那么王仲明呢?莫非他也是那个表面普通平常,实则深不可测的流浪少年?…。 调息差不多,感觉已经进入到对局状态,崔精成这才拈起一枚黑子,重重地落在棋盘右上角的小目——赌局正式开始。
白棋占左上小目,黑棋占右下星位,白棋占左下小目,双方形成黑棋星小目对白棋相向小目的开局。
第五步,崔精成没有守右上无忧角,而是先左上小飞挂角,采取的是主动求变的态度。
白棋没有马上在左上角应对,而是右上小飞挂角,让黑棋在左边先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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