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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队都站在岸边,水榭这边只有他们两个人,湖边微风徐徐,秋风也冷。
李昇扬着脸:“我与你结拜为兄妹,你还为此恼了我,殊不知我们先祖是有这种先例的,自□□以来为保血统纯正,都是表亲结合,若非有亲,便认干亲,那时候不过是我认定你罢了。”
听着自己的过往,徐凤白也是唏嘘:“那有何用,殿下心有天下,当断了这些妄念。”
李昇回眸,更是拉了她贴近自己:“怎么?当年追着我满天下跑,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跟着我出生入死那么多年,现在不喜欢了?”
她别开了眼:“自骗我东征,殿下京都订婚开始,就早已物是人非。”
是了,她回京的那日,正是他和那所谓的皇妃大婚之日。
晚上,这姑娘第一次穿了女装,提剑来见。
她刺他当胸一剑,走的时候,说永不相见。
李昇为了掩饰那伤,也费尽了心思,后来才知道,徐凤白当真决绝,他没能圆房的大婚之日,她不知哪挑了个小子,一起走了。
念及此处,李昇哑然失笑:“世间男儿,我若薄幸,哪还有深情之人?”他淡淡目光扫过徐凤白腰间的佩玉,只是勾唇,“听说赵家媒人都要踏破门槛了,他能待你几时,那样个赖子,娇妻美妾若都在怀,你以为他还能坐怀不乱?都是笑话~”
听见他突然提及赵澜之了,徐凤白警惕地抬了眼:“那又如何,他若娶妻,自娶他的去。”
再也不是娇俏少女,那些小女儿家的心思,也早已看淡。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怕是只有戏文里才有的吧,耐心渐失,徐凤白叹着气,走过他身边。
郊外风大,她拢着袖口,掸着外衫上的轻尘,只管上了岸。
李昇光只看着她背影,眸色渐沉。
侍卫队望着他,他没有动,便没有人管她了,徐凤白卸了一匹马,轻抚了鬃毛,回头也看了他一眼,飞身上马,到底还是拍马而去了。
她走之后,李昇才上岸。
在水榭站了一会,鞋都湿了,小太监过来给他擦鞋,被他踢了一脚。
上马,片刻又叫了人上前,问起了那个什么李小姐。
回到城里时候,日头都歪过去老远了。
徐凤白直奔北大街,过了巷口下马牵了往里走,长长地小巷高墙林立,到头了,有人看着,马儿就交了那人手里,从后门进了。
前院是暗巷青楼,各路权贵公子和京都才女们吃喝玩乐各显其能。
一路上了顶楼,也不用刻意遮掩,都知道徐凤白在这楼子里有姑娘,采莲在楼下已经等候多时,见了她赶紧上前引路。
徐凤白跟在她的后面,脚下凉凉的,定睛一看才发现鞋已经湿了。
采莲走在前面:“可算是来了,再不来,那位怕是要出去找了。”
顶楼再往上,还有一个暗间,从前常常来的。
跟着上去,先叫采莲去打一些热水过来,暗间里没有窗,只烛火昏暗,相比较楼下的嘈杂,这里还十分安静,赵澜之一个人守着几个酒壶,正是尽兴。
徐凤白快步上前,脱鞋。
地毯上不凉,很快又有人送了热水上来,她先泡了下脚。
天气真的是冷了,在水边站那么一会儿,脚底生凉。
自从她上楼开始,赵澜之就背对着她一直在喝酒,一直并未回头。
赤脚踩在地毯上,徐凤白走了他的旁边,席地而坐:“怎么?等不耐烦了?”
年轻的男人光只瞥着她:“他带你去游湖了?”
这他也能知道?
徐凤白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这就去杀了他,一了百了!”
赵澜之手里的酒壶就地一扔,提着一边的长剑起身这就往出走,他已有几分醉意,怒气翻腾,脸色阴沉,惊得她赶紧拉住了他一边胳膊。
“赵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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