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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女儿这个样子不好向您行礼,还请见谅。”叶婉动了动,依然安稳地坐在监牢内的方桌前。
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更加没有所谓的铁链锁起来之类的,她说的不方便不过是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借口而已。
“你胆子到是大,为父让你给景大公子治病,你居然跑出来当街杀人,谁给你的胆。”叶盛曲被大女儿这样的态度气得不行,原本想询问真实情况安慰的话立刻从脑海里消失,他的心中此刻只有怒气了。
“父亲的消息到是挺快的。”叶婉没有回答,也没有刺激叶盛曲,而是随口说了一句类似于提醒的话。
“糊涂,若不是你妹妹立刻跑回家求为父把你救出来,为父怎么会知道你杀人之事,不知心存感激,还觉得你妹妹故意跟你作对不成。”叶盛曲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大女儿。
他不太明白近几个月是怎么回事。
以前的十多年,大女儿几乎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对大女儿的印象就是内向安分的大家闺秀,可不知道从哪一日起,这个大女儿就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
似乎性格上有了很大的变化,很是奇怪。
转变的时间好像是那一次落水?
叶盛曲有些疑惑,却没有想透这其中的关键之处。
“那还真是多谢水惜妹妹了。”叶婉冷笑,换了一个姿势懒洋洋地把腰靠在方桌上。
叶盛曲听到叶婉的话欣慰地点点头,可这头才点了一下就听到叶婉继续在说:“水惜妹妹闲着无聊帮着水柔管教丫头,丫头也是个不懂事的,会点武又有些小性子,见上前掌嘴的奴仆拳头都快凑到主子身上来了,一怒就跟水惜带出来的十几个下人打起来了。”
叶盛曲瞪大双眼,刚才在家里,惜儿并没有说出这些来。
“怪不怪水柔自己是个柔弱的女儿家,只能被丫头保护着往旁边推,这下可好了,这一推就差点把水柔推到阎王爷面前去,若不是那对卖云吞的老婆婆抓着水柔的手在扑上来的仆人脖子上划了一刀,父亲可能就要去停尸房教训水柔了。”
叶婉不紧不慢地说着当时的真相,像是说故事一般娓娓动听,一点儿血雨腥风都没有出现,可前后故事搭在一起却是句句玄机。
“你有何证据证明是那老婆子抓着你的手行凶的?”叶盛曲听一半过滤一半地抓住了重点询问。
叶婉挑挑眉,视线落在这个便宜父亲的脸上,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没有证据哦。”
“所以,以上这些话不过是你单方向的供词,是不是。”叶盛曲皱着眉头,大丫头跟小丫头说的话能对得上,却还是有一部分出入。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
叶盛曲一时间难以判断。
“父亲觉得呢?”叶婉漫不经心的一记反问,完全不关心自己是不是能出了这个监牢。
叶盛曲气得半死,他特意过来就是想问清楚事情真相,他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或者办法把这丫头弄出监牢,这丫头到好……
“叶史官,探监的时辰到了,您看……”守着监牢的衙役逢迎地凑上前来,假笑着请叶盛曲离开。
“若真是你杀的人,记得坦白从宽,老实交待了为父才好想法子给你减刑。”叶盛曲皱着眉头撇了一眼这个眼熟的衙役,丢了一句话给叶婉。
转身,他随手丢了一串铜仔串儿给了衙役,端着高傲的架子离开监牢。
衙役手捧着铜仔串儿,小心地看了一眼叶婉,发现她的注意力没有在这边,虽然厌恶叶史官高傲的态度,可这串铜仔串儿却并不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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