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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赵军还一边问解臣:“那个三大爷回来没有呢?”
“没有。”解臣道:“我刚才还过去瞅一眼呢,看他窝棚里头没人,炉子里火都灭了。”
“这老头子!”赵军嘀咕一声,心里越发的担心起来。
二人从楞堆场出来,继续往前是工人们住的大窝棚,东两座、西两座,中间是一条道,可供人车通行。
经过大窝棚再往前,是伙夫窝棚和把头窝棚。今天不管咋的,解忠还是给赵军安排了小灶。
可当赵军往把头窝棚拐时,却听解臣喊道:“军哥!”
“嗯?”赵军一怔,回头一看却见解臣指着大门口的方向,问道:“你看是不是那老头儿回来了!”
赵军闻言,连忙向楞场大门口望去,远远地只见一人走进了楞场。
此时俩人相隔将近百米,赵军往前快走了几步,大致看出确是邢三后,大喊一声道:“三大爷!”
邢三脚下一顿,随即抬胳膊,挥手道:“哎!”
当赵军靠近时,邢三笑呵地问道:“小子,你咋来了呢?”
“我来检尺来了……”赵军刚一开口,就见邢三脸上有一道口子。
伤口位于邢三左眼下,斜横在颧骨上,细细的伤口大概有一寸来长。
大冷天一冻,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呈暗红色。
“三大爷!”赵军忙问:“你这咋的啦?”
“啊?”邢三一听就笑了,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
知道这老头犟,赵军赶紧给他往把头窝棚里拽。
此时把头窝棚里,解忠、张援民、杨树秋三人正在唠嗑,桌上有盆有盘,盆里是冻豆腐炖白菜、粉条,盘子里盛的是酱焖河鱼。
看到赵军拉着邢三进来,解忠忙起身问道:“邢叔,你一早晨干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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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忠也从杨树秋口中得知这邢三出去抢地盘了,但他跟邢三的关系是通过赵军建立的,邢三平常话也不多,所以解忠没说的太直接。
邢三闻言却并未说话,赵军拽着他到炕沿边坐下,然后问道:“三大爷,你这脸咋造的?”
“啊,呵呵……”邢三呵呵一笑,道:“就你们那45林班呐,南边那高尖子上头,有个老林头子,你认识不得?”
“那我咋不认识呢?”赵军应了一句,然后看向张援民道:“就我二哥他大爷。”
“啊!”张援民恍然大悟。
他们刚才说的老林头子,是林祥顺的大爷。但林祥顺他爸和他大爷不是一个爹生的,老林头儿兄弟俩的关系也挺生分。
那林祥顺跟他自己亲爹关系都不好,那就更别提他大爷了。
而这个林大爷也是跑山人,也在山里有个窝棚。但他不完全属于山狗子,他一年里有大半年是在山上。
他每年入冬上山,守着他那片山场下夹子夹大皮。
而等到春天,大概五月一前后,老林头则在黄泥岗子上抠盐窝子药鹿。
这个时节,对应着农户们庄稼地的黄豆苗刚长到一拃左右,也是公鹿生茸、母鹿怀胎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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