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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齐大海一头雾水,李如海笑着解释道:“就一食堂的赵师傅,我大爷。”
“啊!嗨!”齐大海一拍大腿,哭笑不得地道:“就有财呗?”
“哈哈哈……”李如海笑着应道:“对!”
“他也上那儿去了?”齐大海皱着眉头,问道:“他干哈去啦?我说这两天一食堂菜做的死难吃呢。”
齐大海话音刚落,就听旁边有人喝道:“你特么说啥呢?”
齐大海一扭头,恰好被韩大春一巴掌拍在肩膀上,齐大海哈哈一笑,连忙道歉说:“大春,你齐哥错了。”
“别跟我俩整没用的!”韩大春笑道:“你等晌午你来打菜的!”
“哈哈哈……”都一个屯子住那么些年了,齐大海知道韩大春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哈哈一笑也就算了。
“我大爷去打围去了。”这时,李如海笑着跟齐大海说:“完了我大婶要搁那边儿有事,就让她找我大爷去哈。”
“啊……”齐大海茫然地应了一句,李如海冲他一抬手,才向后面走去。他穿的太臃肿了,刚才抬胳膊那下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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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如海走后,齐大海收回目光,微笑着小声道:“这孩子……”
“咋的了?”一旁韩大春听得真亮,问道:“人家孩子说的多好啊!”
“呵。”齐大海嘴角一扯,小声跟韩大春说:“永兴大队那么大,我媳妇上哪找赵有财去呀?”
“哈哈哈……”韩大春闻言大笑,然后对齐大海说:“人家孩子这叫会说话!”
“嗯!”齐大海重重一点头,表示赞同道:“他比大勇两口子都会说话。”
说到此处,齐大海顿了一下,又道:“比他哥也强。”
随着齐大海话音落下,通勤小火车的汽笛响起。与此同时,远在岭南桥头村的赵军已经准备好了,听说那帮老头、老太太看上牌就不动窝,赵军连水都没敢多喝。
八点一过,大屁股吉普车在黄贵家门外停下,宋长海先扶着老太太下来,身后跟着拎着两个网兜的宋刚。
众人一起到外屋地迎接,当老太太进到黄贵家时,黄贵连忙上前搀扶,道:“大娘!咱进屋上炕歇一会儿。”
老太太闻言却没动地方,只抬头往四周瞅了一圈,颇为感慨地道:“这屋啊,我有好几年没来了。”
以前黄贵他爹在世的时候,跟这老太太,还有邵秃爪子他们都是牌友,那时候老太太常来黄贵家。等黄贵老爹一走,老太太也就没再来过。
“唉呀!”老太太应该是想起了昔日老伙伴,长叹了一声,当转头看向宋兰,她脸上才露出笑容道:“闺女呀!”
“大娘!”宋兰快步过来,扶住老太太另一只胳膊,笑道:“咱进屋,坐炕上暖和一会儿。”
同样的话宋兰说,老太太就没拒绝,跟着进到里屋往炕头盘腿一坐,望着屋里摆设,老太太咧嘴笑道:“这屋是一点儿没变样呐。”
这时,宋刚把拎着的网兜放在炕沿边,跟黄贵说:“黄叔,我们来也没买啥,就搁家给你拿点东西。”
说是没买啥,但一个网兜里是苹果,另一个网兜里有两瓶罐头,还有一个黄油纸包,那里包的是二斤白糖。按照本地的习俗,凑这么四盒礼。
“唉呀!”黄贵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宋长海道:“二哥,你们来就来呗,还拿这干啥呀?”
“你别跟我说。”宋长海笑着抬手向老太太一比划,道:“我娘让拿的。”
黄贵一怔,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自己胳膊上,他扭头一看,见老太太正使大烟袋锅子扒拉自己。
见黄贵看向自己,老太太拿烟袋一点他,然后望向国富、民强道:“来呀,孩儿,把这拿外屋去。”
老太太话音刚落,宋兰端着缓好的冻圆枣子进来,老太太看了眼前一亮,大声道:“哎,这玩意好啊。”
“我就记着你愿意吃这个。”宋兰把盘子往炕桌上一放,就听老太太道:“以前我跟邵秃爪子,还有你公公,我们搁你这屋看牌,你就给我们洗圆枣子、山葡萄。我不爱吃山葡萄,我就乐意吃圆枣子。”
说完,老太太转向黄贵道:“你找这媳妇,你是享老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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