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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看向银连的眼神认真了一些,似乎在估量她的战斗力。
银连将洛日夜放下,用一道阴冰剑气铸了一道结界,一面提剑向前走,默默念道:“神尊中阶的玄气,加上身为超神器的无锋剑,再加上我所有的阴冰剑气……未必不能与尊上一战。”
她已经不指望残凤了,残凤尽管对上其他人有死神传承的优势,但尊上根本无视他这一传承之力,所以他很吃亏。
残凤还活着么……
她看向那几乎一动不动的“尸体”,缓缓收回了目光。
没有燃起涅槃之火的火球,代表还没死透。毁留了个心眼,将他修理得死惨,却不给他再次涅槃变强的机会。
银连终于收回目光,纵观全场,年亚澜自知不敌,逃了,剩下两个都重伤,只有她一个人能战。
尊上的力量,到底多强?
“银儿就这么想与我决一胜负?”毁眯起危险的金眸,“那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了,很确定的说,你不可能赢过我的。”
不管是在戒指中,纯武技的比试,还是加上这些力量,她都不可能比过。
天下间唯有一个可能与他平起平坐的,却已经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上。
银连知道,毁这句话并非狂妄,而是他一向如此,他能估量一个人的深浅。
“我知道。”她说,“不过,不管能不能赢,我想试试。”
毁不想和她打,时时刻刻控制自己的力量,麻烦,不尽兴。
他突然开始想念那时候安安静静待在他龙床上,等着他夜归的日子。
这个女人哪里都好,就是软硬不吃,看上去乖巧,实际上坑蒙拐骗的手段样样都会,总结起来,就是不乖、不安分、惹桃花。
为了那个小子,她竟然可以豁出全部的阴冰剑气来,挑战他?
“银儿,看来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妻纲。”他缓缓凝了掌力,却小心的控制了力道,“不能再让你这么为所欲为下去。”
“真正为所欲为的是你吧?”银连本就不愿受任何人掌控,更别说这个掌控欲爆棚的男人。
她手中用力一捏,给剑喂了些血,瞳子缓缓渗出如针般的银白。
原本安静的力量,突然变得狂暴了起来。
趁着这个时机,她以超常的战斗状态,一剑挥向半空中冷冷伫立的男人。
毁见她招招下的都是死手,不留半分情面,眉头一挑,迎了上去。
出乎他的意料,她的武技本就世间少有的精纯,为最正统的上品剑技——无锋剑法。再加上阴冰剑气的加持和血剑的状态,人剑合一,比他预想中的能打许多。
毁逐渐放开了状态,金眸依然眯着,有些享受此刻放纵的快意:“想不到你的剑技已经炉火纯青了,当时以怜儿的身份与我打,还藏了一手。”
银连并不否认。
她当时压根就没有使用无锋剑法,而是用的刀法,毁低估她的实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若我能留下,每日陪你过招——尊上是不是可以考虑,放了绝杀殿主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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