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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她于秦桧夫妻多年,对秦桧的思维方式再清楚不过,一对儿狐儿媚的眸子在框里转了几转,便粲然笑道:“如此说来,那‘妖僧’之前所言的劫难,岂不是马上便要成真了?”
“是啊。”
秦桧叹了口气,摇头道:“如果金人再度南下,朝中又没有精通兵法的重臣主持大局,说不得连这汴梁城都要落入贼手了。”
顿了顿,他又盯着那孩子幽幽道:“就是不知这小东西如何能保住你我的性命。”
“咯咯咯咯……”
王氏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半响才用白里透红的裸足,在秦桧胸口点了点,揶揄道:“老爷如今都是堂堂相爷了,怎得还要指着一个娃儿保命?要真觉得那和尚所言非虚,倒不如去盯住那康王的一举一动——老爷总不会相信那和尚单独带他离京,就只是为了做个挡箭牌吧?”
——与此同时,康王府——
赵构仰躺在床上,身边四名女子或轻纱遮体、或寸缕未挂,俱都施展开青楼里真传的妩媚手段,耳鬓厮磨、娇吟带喘、素手舞勺、香舌弄……
此般情景,便是那石雕木塑怕也忍不住要起立致敬,偏这赵构涨的满面通红,却是该软的地方硬、该硬的地方软,即便中途灌下满满一碗滋阴补肾的药膳,也依旧不见什么起色。
就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构猛然间直起上身,面目狰狞的大吼起来:“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一边说着,一边在那些女子身上胡乱抓挠,在那雪白的身子上留下道道血痕。
几个女子吓得慌忙起身,顾不得寻回自己的衣服,便匆匆出了暖阁,那赵构却兀自不肯罢休,又将枕头、褥子、褡裢、乃至一旁的熏香炉,全都一股脑的撇到了地上!
“王爷。”
这时,幕帘后面忽然传出一个清澈如水的声音,紧接着珠帘一卷,王妃邢秉懿从里面款款走出,身上竟也只套着件嫩绿色的小衣,行进间胸口颤巍巍乱抖,几欲裂衣而出一般。
迎着邢秉懿那关切的目光,赵构眼中的狂躁之色渐渐退去,却又生出几分羞愧难当之感——两人大婚已经一年有余,邢秉懿也早做了妇人打扮,但那身子却仍是完璧无暇。
究其根底,全因成婚那日赵构一时鬼迷心窍,跑去偷听了武凯和韦贤妃的墙角,回来之后便起了心障,再不复男人雄风。
“王爷。”
见赵构躲避自己的目光,邢秉懿便上前将臻首靠在了他肩头,柔声道:“您这不过是心魔作祟,只需念头通达,终有一日能……”
“不错!”
赵构不等她说完,便强行接过话茬,雄心勃勃的道:“等到本王坐北朝南称孤道寡之际,定能破此心魔业障!”
顿了顿,他又满心焦急的喃喃自语道:“那些该死的女真人,却怎得还不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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