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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听到这个名字,沐晚仍然觉得心头一颤,前些日子在红袖那里听到的话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五姨太如果不是遇上督军,或许现在还自由自在的徜徉在市井街头,偶尔打抱不平,偶尔与朋会饮,不必参与府院之争,更不用经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了。
沐晚在心中叹息一声,不由替她惋惜,随即又问道:“五姨太以前经常服用首乌藤?”
小丫头点头:“五姨太一直有贫血症,常年进补,在她的药膳里总少不了首乌藤,或多或少都要加一些。”
“那五姨太的药也是你们煎的吗?”
“不是的,我们从来没有替五姨太煎过药,都是她的贴身丫环碧珠煎的,只是她煎药的时候我们坐在一起闲聊时提起的。”
此时,另一个丫头说道:“少夫人,药煎好了。”
两个人赶紧过去启了盖子,一包药煎下来,火候掌握好了,正好是一小碗,不多也不少。
小丫头将药端到沐晚的桂花苑,一路都是恭恭敬敬的,沐晚将一对翠玉耳环随手赏给了她,乐得小丫头一个劲儿的道谢,走路时的脚步都像是飘的。
不过是对耳环,对于存货颇丰的沐晚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小丫头在厨房里会替她说的好话要比耳环值钱多了,这前身曾经作臭的人缘,她要一点点找回来。
今天去了趟后厨药房,还真是一举两得。
她那日摸了下二姨太的脉像,知道她阴寒体虚,问过之后得知她正在吃补药,只不过今天才知道那补药当中根本没有首乌藤,既然接触不到首乌藤,她和她的丫头身上自然不会有首乌藤的味道,也就不可能是她推自己入井了。
让她意外的是,一直在服用首乌藤的居然是五姨太,只不过在她落井的时候,五姨太早就死了,死人还会害她吗?
沐晚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这院府深深,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不是她在医院的职场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下午,四姨太差了人来跟她要葡萄派,因为正得宠的关系,那小丫头也是一脸的傲气。
说她家四姨太害喜严重,只有吃那葡萄派吃得香甜,这一觉醒来又馋了。
沐晚瞧这小丫头哪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好像她来要她们就一定要给一样。
不过四姨太是怀着身孕的人,孕妇为大,她也不想跟她们一般计较,正好早上做好的还剩下几块,便让翠娟包好了给那丫头拿去了。
“真是狗仗人势。”翠娟啐了一口,“她以前不过就是柴房里的丫头,四姨太嫁过来的时候把她分了过去,现在四姨太得宠,她的屁股就翘到天上去了,见了我们这些人,也觉得自己人高一等似的。”
沐晚不觉得有什么,人都是这样的,母凭子贵,恃才傲物,这都是通病。
吃过了晚饭,沐晚正准备看会书就休息了,忽然听到外面翠娟惊讶的声音:“少……少帅。”
沐晚猛地一个机灵,从榻上弹起来,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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