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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包必摇头,“三皇子只想着要讨好您,如何会杀您。”
谢识琅哦了声,尾调微微上扬。
包必继续道:“那些刺客,相爷您也看出来了,从前都是当兵的,他们——”
“是明程派来的人。”
说完这话,包必抬起脸来,观察谢识琅的表情,对方却好像未卜先知,早就清楚了这事首尾,神情平淡。
“明程早就被贬为了庶人,不是已经离京了吗?”谢识琅捻住茶杯盖,抛去茶水上的浮沫。
包必袒露:“明程是离京了,但他手底下有一帮极其信任他的手下人,一直跟随着他。”
谢识琅抬眉,“我同明程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杀我?”
包必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不过……”
中年男人顿了顿,自己也有些疑惑,“我记得听三皇子的人说起过,在县主府起火那夜,他来过京城。”
县主府起火?
那不就是在他杀了乐安的那夜。
“而且——”
包必压低了声音:“明程还从火场里带走了一个人。”
“一个人?”谢识琅顿了下,“谁?”
包必想了想,艰难回忆道:“我没见过那人,只知道是个年轻女子,好像先前在您谢家住过一段时日,唤作…唤作……”
谢识琅眯起眼,“琉璃。”
“对!没错,就是她。”
包必:“那女子好像同明程说了什么,之后…明程就派人来杀您了。”
还能是什么事。
无非就是谢识琅杀了明慧。
琉璃在谢家住了这么久,加之同乐安,还有明慧的婢女尖尖都有联系,应该就是将他杀了明慧的事情告诉了明程。
“现在明程在哪儿?”谢识琅再次看向包必。
包必摇头,“我不知道。”
像是怕谢识琅不信,他二度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琉璃在哪儿,兴许她知道明程在何处。”
包必引谢识琅过来,就是要跟他坦白一切,自然不会再藏着掖着,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秘密都说出来,才能让妻女更加安稳地活下去。
谢识琅眸底微动,“她在哪儿?”
包必回答:“我听明程的手底下人说过,将琉璃安置在了相州的福来客栈。”
相州离京城并不远,至多一天一夜便能赶到,谢识琅起身,“我知道了。”
“相爷!”
包必在身后喊了声:“求您,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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