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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要的就是她整我。”她慢条斯理,“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还有张姐姐,我还真是期待啊。”
晓真咽了口唾沫,她忽然觉得姑娘像是话本子里处心积虑的大反派,“不过姑娘怎么知道郝长安今日会来一品居?”
提起那个男人,谢希暮瞥了眼桌上的紫檀木盒,里头是块雕成竹的玉佩,竹是四君子之一,素有高风亮节之名。
郝大夫人送的是套头面,是女子之物,郝长安与她前缘已尽,自然不好送这种彰显关系密切之物,竹子也示为他一片清白的歉疚之心。
“郝长安心思不坏,只是倔头倔脑,他前些日子想来寻我道歉,被小叔叔打了回去,今日听说我去一品居,自然是要跟来的。”
晓真不理解这种呆子作为,“跟来了就为道歉,真是个傻的。”
“不过姑娘也是,明知道丞相会不高兴,为何还要收下他送的东西?”
谢希暮将玉佩放在窗台,“他若是高兴,我便不高兴了。”
晓真啊了声,以为姑娘是在说什么绕口令。
门外响起一阵击叩声。
“睡了吗?”
谢识琅入夜前来,是为了找谢希暮谈郝长安之事,门被从内打开,是晓真端着剪子出来,“家主,您进去吧,姑娘还未睡。”
说罢,婢子福身离开。
谢识琅迈了进去,谢希暮身子初愈,屋里还残留了淡淡的药香。
女子斜倚在榻,未施粉黛,小脸略显苍白,透明白帘帐半垂,盖住窈窕绰约身姿,只是那眸过分潋滟勾人,隔着帘虚虚瞧人一眼,便足以惹起对方十足的保护和占有欲。
倒不怪郝长安仅仅几面,便对她倾心。
谢希暮见男子立在原地也不过来,婉声询问:“小叔叔是来看我的吗?”
这话便让谢识琅越发心虚了,前段时日他应承了谢希暮要多来看她,他本就繁忙,谢端远还怀疑他对谢希暮有什么感情,他便更加无法来朝暮院。
加之…他心思混乱,近日夜里总发梦魇。
都是同一个梦。
他将谢希暮压在榻上狠狠折磨,女子不恼,反倒如妖精似的勾住他,对他娇咛连连。
他欲罢不能。
等醒来时,裤兜已是狼狈泥泞。
他于心底怒斥自己非人,竟对自己的侄女……
他越发不敢入睡,每每有要入梦的迹象,便会惊醒。
他只能跪在祠堂里念经,有时一跪就是一夜。
可当瞌睡来袭,伴随默念的心经,女子妖媚身影再度出现。
他都快疯了。
“小叔叔?”
谢识琅回过神,柔荑已经探到他额间,将落在眉心的细雪扫荡。
“现下总变天,小叔叔出门得撑伞,免得淋湿。”
她的手又滑又嫩,嗓音又轻又柔,如同惹起大火燎原的火引。
他呼吸一紧,猛地攥住了她的腕子。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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