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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意味深长,难免让人多思。
谢识琅的神绪顿时被扰乱,目光也被美人润泽红嫩的唇瓣所吸引,不自觉咽了唾沫,意识到失态,紧忙合上眼,不去看她。
“——”
空气跟着沉默下来,谢识琅心跳跟打鼓似的,惴惴不安,害怕下一刻她会主动亲上来。
可细想想二人即将成为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他又觉得亲上来也没什么了。
毕竟…之前也不是没亲过……
他没忍住舔了下唇角,干涩极了,迟迟等不到对方主动,这才睁开眼。
可原地,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
女子戏弄了他,不知何时早就离开,只剩下他一个人对着空气僵持了半晌。
谢识琅捏紧了拳头,恨恨踹了下桌腿泄愤。
可胸腔内激荡不休的跳动,又让他唇角止不住上扬。
哼。
真可恶。
……
回京当日,谢希暮便听说谢端远病了,不过谢识琅不让她去见他,只让她留在朝暮院待嫁。
大赵女子成婚,通常要自己绣嫁衣。
可谢识琅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她倒是也闲了下来,期间谢乐芙和张木华来找过她几次,谢乐芙是来邀功的,说她和谢识琅在一起,多半是自己功劳。
张木华便是追究她先前不告而别的事,不过好在也是个容易哄的,谢希暮又答应多送她几瓶好酒,便了了事。
说到底,谢希暮还是得去瞧谢端远的,好歹是谢家老族长,这婚事就算是官家赐下来了,总归要在谢端远那儿过关。
去找谢识琅说后,他才勉强答应,不过也一起跟了去,想来是担心谢端远又对她说什么。
短短一月光景,老人的病越发严重,面色枯黄,现下已入冬,谢端远却远比院里枯树的生命力还要弱上三分。
见谢希暮来了,谢端远勉强从榻上坐起来,微凸浑浊的眼珠子直直看着谢希暮,恍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十郎,你去吧。”
谢端远的意思,是要单独同谢希暮说话。
有了前车之鉴,那时谢识琅还昏着不知道,现下清醒着如何还愿离开。
谢端远瞧年轻男子站在原地不动,毫无情绪笑了声:“就这么担心我赶她走?如今官家的婚旨都被你求来了,我还有什么本事赶她走。”
谢识琅眉宇间还是冷着的,“从祖父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好了。”谢希暮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角,柔声道:“你出去吧,说会儿话无妨的,我心里有数。”
谢识琅蹙眉,他不希望给谢希暮一种被限制的错觉,垂眼对她道:“有事喊我。”
等人彻底消失在屋内,谢端远才饱含嗤意笑了出来:“终究是你赢了,你这好手段,连我都佩服。”
谢希暮从一旁案上端来药碗,搅动碗底药渣,“老族长这是何意?我不明白。”
谢端远记得上回在书房劝她,还以为这人真生了退意,直至离开,她才反问了他:老族长当真以为我离开便能让小叔叔死心?
他当下便觉得不妙,以为谢希暮是没死心,可她还是离开了。
纵然留下了那句没头没脑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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