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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焰给香蝶喂食玉粉的时候,交代景仲将三枚玉印都罩上。
花嬷嬷忽然道:“容不得你如此戏弄我们香谷的香蝶!”她说话的同时,就示意自己身边的侍卫动手。可不等那几个南疆侍卫站出来,蓝靛已经带着四名殿侍走了进来,一下封住他们的去路。
厅内的气氛陡然紧绷到极点,宾客们皆屏住呼吸,景仲等人亦是不敢出声。
花嬷嬷目光扫向安岚,寒着声问:“安先生这是何意?”
安岚淡淡道:“坐下。”
分明是黑漆漆的一双眼珠,却看过来的时候,花嬷嬷觉得那双眼睛似含霜带雪般,让人心里不由就生出几分凉意。
而就这几句话的功夫,白焰已喂手上的香蝶吃了玉粉,接着他轻轻地,有节奏地动了动手指,不消片刻,那香蝶就扇动翅膀从他手指上飞起。
花嬷嬷正要给旁边的侍卫打眼色,白焰遂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此刻谁若敢起别的心思,在下保证,他在动手之前,双手都会齐腕断掉。”
他这话说得温和,但每个人心里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景大爷等人此时还想不明白白焰这是要做什么,但也都识趣地闭上嘴巴,眼睛只顾盯着那只香蝶。只见那香碟离开白焰的手指后,就直接飞向川连,绕了她一圈,然后轻轻落在她手上。
川连却一眼都没有看手上的香蝶,而是面无表情地看向安岚:“安先生,真是令我意外。”
安岚瞥了她一眼,就看向蓝靛。
旁边的川谷要起身,蓝靛比他快了一步,一下抓住川连的手,将她手掌翻开,在她小指的指甲里找到一丁点玉粉。
景大爷有些懵,脑子转不过弯来,忙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景仲的脑子还是要灵活些,琢磨了一会,即又惊又怒地道:“难不成,川姑娘刚刚是在作弊!”
景大爷问:“作弊?她作了什么弊?”
景三爷这会也想明白了,就道:“原来如此,最开始时,川姑娘看着是取了第三份玉粉,可实际上给自个香蝶喂食的,却是藏在指甲里的第一份玉粉。”他说着就看向川乌,此时蓝靛带过来的殿侍也已将川乌制住,并且也发现了他藏在指甲里的玉粉。
于是景三爷冷笑一声,接着道:“这般看来是清楚了,川乌掌柜指甲里藏着的应当是第三份玉粉,而当时川乌掌柜看着是取了第一份玉粉,但给香蝶喂食的确实第三份玉粉。难怪香蝶会吃了第一份玉粉后,就飞到第三枚玉印上,实际上吃的就是第三份玉粉,找的当然也就是第三枚玉印。”
众宾客哗然,川谷皱着眉头道:“玉粉取了多少,取的是哪一份,诸位刚刚并非没看到,何来藏匿?何时藏匿?景三爷又怎么判断,这指甲里的那丁点粉末就是玉粉,又如何断定,分别是哪一份的玉粉?简直是毫无根据!”
景大爷这下是终于想明白了,顿时怒发冲冠:“真是好个阴毒的心思,玉粉怎么取的?还有脸问,你当老子是傻的吗!你们手里本就有一枚玉印,前几日亦逼着二爷拿出玉印给你们验证,当时验证的时间可不短,又好几个人围着看,想必你们就是在那个时候动了手脚的!”
花嬷嬷呵斥:“放肆!空口白牙就像污蔑人!”
安岚若无其事地看向景仲:“景二爷,揭开玉印上的标签吧。”
景仲微微弯下腰,低头恭敬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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