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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不久,于穗岁跟宜妃因为她那个调皮捣蛋的儿子九阿哥见了一面。
九阿哥胤禟路遇出来玩耍的小猫咪,一时激动,将它带回去,把喵猫咪的衣服给剃了。
于穗岁那一只穿着皮裘的狮子猫,现在光着个身子,于穗岁见了都觉得造孽,只能叫夕岚加班加点的给她的猫猫做两身衣服先穿着。
宜妃拎她那上窜下跳的儿子过来时,于穗岁正抱着她的猫猫安慰,小猫咪一见到九阿哥,立刻跳到桌子上,弓起身,尾巴上剩的毛也炸了起来,嗤着嘴巴露出它那尖尖的牙齿,发出嘶嘶的声音。
于穗岁看着心疼,叫缣缃带着宜妃去了别的屋子,自己好好的安慰受伤的小猫咪。
宜妃在偏殿的小花厅里怒火直冲天灵盖,怎么也压不住,她拧着九阿哥的手又用了几分力,九阿哥疼的直叫唤。
“我错了,额娘,你快放开,耳朵要掉了!”九阿哥疼得龇牙咧嘴用小胖手拍打宜妃的手,嘴里一直在求饶。
他之前剪了四个那小狗的毛也不见额娘这般生气,这回怎么要杀死亲儿子。
听到这话,宜妃越发生气,她这是个什么儿子啊,她还要跟赫舍里氏做朋友的,这样一来肯定没戏了。
想着,又是伤心又是恼火,拧着儿子的耳朵转了两圈,叫九阿哥哭得惊天动地,跟死了亲爹一样。
于穗岁过来时,九阿哥躺在地上,嚎啕大哭,两条腿不停的蹬来蹬去。
“姐姐,是我的错,是我没管好胤禟,你要打要罚我都没有二话。”宜妃见着于穗岁赶紧认错道歉,她这个儿子是叫她惯坏了,早知道当初一并送到太后那里去。
她这真真是生了个魔星。
于穗岁心疼小猫咪,可也清楚她确实不能将九阿哥的毛都剃了,看着宜妃的眼睛问,“你这话当真?”
宜妃立刻赌咒发誓,“姐姐,我若有半句虚言,叫天打雷劈。”说完又偷偷瞥了一眼于穗岁的神情,承诺道,“姐姐放心,这是胤禟的错,你要怎么罚都行,我绝不阻拦。”这糟心的儿子,还不如没有。
她心里忐忑,这不会母代儿偿吧?
胤禟的错他自己认,千万别牵连到她身上来。
于穗岁听宜妃的话,又见她诚恳,想了想,道,“我那块菜地还缺一个拔草施肥的人,不如叫九阿哥往后一个月下学后就来除草施肥。”
她这一个月一定要将附近的几块地都给整出来,先叫九阿哥手动除草,在叫他手工施肥。
宜妃忙不迭的就答应了,“应该的应该的,莫说叫他做一个月,就是叫他再做一年也没事。”这样胤禟每次过来,她也跟着,看能不能跟赫舍里氏说上话。
地上躺着的胤禟哭声戛然而止,茫然的望着自己的额娘,这是在说什么话,他不是额娘的亲生儿子吗?
宜妃瞅见儿子没哭了,弯下腰扯起儿子,将胤禟推过去,“姐姐,那就从今天开始,要做什么,你尽管安排他就是。”
于穗死瞄了一眼眼泪鼻涕挤在脸上的九阿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脚往后又退了半步,“不着急,明日再来就是,我到时候叫夕岚带他去菜地。”
这个时候应该整地种冬菜了,那白菜也叫九阿哥一并种下吧。再叫他种点猫草,给她的小猫咪赔罪。
宜妃也不好意思多待,带着她的糟心儿子回了自己的蕊珠院。
康熙知道后,只是笑了声。
如今那个猫,可是她的心尖尖,若不是他不许,那猫怕是晚上都要跟他们同榻而眠了。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要跟一只猫一起睡,这不是荒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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