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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布衣的老夫子,手中捏着棋子轻轻旋转,对落下的小雪恍若未见,目光一直放在面前的残棋上。
松玉芙等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道:“外公,你冷不冷?”
老夫子脸上没什么表情,抬脚把棋台下面的火盆踢了出来。
“……”
松玉芙抿了抿嘴,抬手烤着火取暖,又问道:
“外公,你让我给许不令写信叫他过来,他怎么一直没回信呀?”
“不在乎你呗。”
?
松玉芙文静的小脸儿一僵,低头看着绣鞋,不说话了。
老夫子抬起眼帘看了下,终是轻轻叹了声:
“人一辈子长着,遇到几个喜欢或不喜欢的人很正常,时间一久也就看淡了。”
这哪儿是劝人,不说还好,一说松玉芙便越发失落了:
“外公这么厉害,叫他过来肯定有事,他怎么能不过来,连个回信也没有……对了,外公把他叫过来,为了什么事呀?”
老夫子放下棋子,把食盒拿了过来,声音平淡:
“说了你也听不懂。”
“……”
松玉芙堵嘴微不可为的哼了一声,也不打扰神神叨叨的外公了,起身带着阿黄走出了树林,来到了村口的一棵大槐树下坐着,孤零零的望着不见尽头的山野密林发呆。
可能确实是想念了,松玉芙做了片刻,便解下了腰间的朱红色酒葫芦,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打开酒塞子抿了一口。
松玉芙平时不喝酒,酒葫芦里装的是水,不过因为常年装酒的缘故,还是带着几分酒味,喝起来一点都不香,还挺苦的……
“唉……”
松玉芙看着手中的酒葫芦,抬起手想扔了,却又舍不得,最终还是重新挂在了腰间,看着村外的方向,等着夜晚的到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村口游荡的阿黄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嘴里叼着个信封,蹲在旁边摇着尾巴,一脸讨好的模样。
松玉芙一愣,回过神来,抬手从阿黄嘴里取下信封,瞧见上面‘松玉芙亲启’的五个字,便是浑身一震,眼神露出难于以言喻的惊喜,低头望着旁边的大黄狗:
“阿黄,你从哪儿取来的信?”
阿黄:“汪汪!”
“……”
松玉芙显然听不懂兽语,便坐直身体,很郑重的打开了信封,想看看那个没良心的好不容易回次信,都写了什么东西。
觉得可能是情书,松玉芙脸儿还有些红,左右看了看才展开了信纸。结果一眼望去,偌大信纸上就孤零零躺着三个字,比信封上的字还少。
“看后面……”
松玉芙满眼莫名其妙,握着信纸想了想,便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嘴唇就接触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熟悉的嗓音也从耳边响起:
“呀—松姑娘,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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