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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沉睡去,他们怀里的女子身形慢慢变淡,更淡…
仓禹。
无边无际的大海连着天,一袭青衣,抚琴而坐,碧波不惊,海族退避。
修长手指漫不经心撩过琴弦,琴弦轻颤,没有声音,却似带着千钧重,那千钧重的东西不扶风直上,却往海里沉,无形的重量压得海水都要凝成石头,难怪里头海族觉察到不对赶紧搬家,只是可怜那些海草,长着脚却不能走,以往飘摇的身姿仿如被封入琥珀一动不动。
散漫的琴弦,一下又一下,渐渐周围一片海域表面水涌,里头却凝固坚实,凝实的海域中间,小小的海岛被挤压着,再挤压,再挤压…而岛上的火山也收缩,收缩,再收缩…
火山:宝宝心里苦哇,你们想象得到一个胃里被塞满膨胀性食物不能下只想吐,可偏偏喉咙被塞住吐不出,且食物还在膨胀放气泡的人的痛苦吗?我就是!
格老子的,招谁惹谁了?静静的做一座死火山不行吗?不行吗?非得把人家救活,非得来人家这里闭关,非得要人家死是不是?
呜呜呜,死就死,能不能先让咱吐一吐?
呕——呕——吐不出去,呜呜——
火山里头闭关的四只自然而然感受到一股外界的压力覆顶而来,意识沉寂,身体本能的运转灵力杠上去。
夜溪自然也抽出精神力护住身体。
海面上竹子勾了勾唇角,又拔了一下琴弦,下头压力再增一分,他们的抗拒也随着增了一分。
就这样一个散漫的坐在海面上,想起来就拨一下,想不起来就看天,四个在火山里,压力大了就反抗一下,压力持平就受着。
日出东海红似火,玉兔高悬如冰凉,一日一日就这样过去了。
竹子在海面上一坐就是五十年。
底下的海草:呜呜,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能挪一下尊臀?真的要死要死啦。
火山里头,四只同时睁开眼,你看我,我看你,不对呀,怎么胳膊腿都动不了?
血液不流畅,麻了?
屁啊,她又不是活的,吞天火宝更没有血好不好?
动,再动,还是动不了。
大眼瞪小眼。
忽然,身子一沉,周身压力又重了一层。
淡淡的声音不知哪里传来的:“自己出来。”
这熟悉的声音…
无归愤愤:“就是他!”
吞天老成的劝:“总之是对我们好。”
熔浆火光中,火宝眼珠子乱转:“我带你们往下,咱沿着地脉从别处出去。”
嘿,这小子果然长大了,鸡贼。
可外头那个叫做智慧。
夜溪好笑怂恿:“你试试。”
火宝脚尖一动,苦了脸:“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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