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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没有这一刻的冲击来的剧烈,我只看到崔氏双眼一番,竟是又晕了过去。
这一回,怎么掐人中都不管用了。
父亲一挥手,让崔氏的几个心腹将她送回了雎鸠院。
李月珠还在旁边苍白着脸失神,见崔氏被抬手,“嗷”的一声哭喊,便直接扑到了崔氏身上。
原本躺的好好地崔氏,险些被她给撞下去。
“娘,娘,你怎么了,你醒一醒啊,你醒一醒啊…;…;”
她在那里大哭大叫,害的抬着崔氏的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父亲见状,又是一挥手,叫两个丫鬟将李月珠架着离去了。
在门外的小姐们也纷纷回了各自的院子,祠堂终于寂静了下来,我怯怯的看着父亲,低声道,“都是羲和的错,若当初羲和乖乖认错,就没有眼前的事情了。”
父亲叹了口气,安慰似得摸了摸我的头,有些疲惫的道,“与你无干,不要多想。今日你也受到了不少惊吓,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说罢,回头看向聂南浔道,“王爷且随我去书房。”
聂南浔没再说话,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站在祠堂中央,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不觉感慨。
当年他还小,身边的人照顾不周,将他养的面黄肌瘦的。
我好几次见到他被宫里的那些小太监欺负,心中不忍,于是出手救了他几次,又帮着教训了那些小太监一番。
后来时日长了,每每被邀去宫里玩耍,他便总爱悄悄地跟在我身后,不言不语,却甩不掉。
我那时只当他被欺负的紧了,脾气有些内敛。而今看来,这哪里是什么内敛,分明是冰山一般的性格。
联想到他如今两次阴差阳错救了我,心底不由得感慨,前生结下的善缘,今生是来回报了吗。
所有人都走了,方才还喧嚷的祠堂瞬间寂静了下来,我将被李月珠撞翻的木椅收拾整齐,又对着李氏祖先们拜了一拜,这才回了落月阁。
今日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惊喜交加,我也有些受不住了。
同白瓷说了一声,我便浅浅的睡了一会。
醒来的时候,听说父亲将管家的权力交给了周氏。
虽说还是在崔氏那一脉的手里,但差别却多了许多。
至少,崔氏心底是不甘心的。
我听说她这回是真的病了,请了郎中来把了脉,又抓了方子,现在整个雎鸠院都是一股药味。
李月珠一直大吵大闹,闹着要见崔氏,但父亲下了死命令,说她最近不许出归云院。
我听着白瓷的回禀,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以李月珠那愚钝的资质,怕是要浪费父亲一番苦心了。
父亲这么做是想拘着她一段日子,等这波风言风语过去了,再放她出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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