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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凭走到楼下时候,恰好遇见袁掌柜那微胖的侧脸。
“方才在孙神医处听得,王家少爷的伤,愈合起来还是有些风险。这几天,你就守在楼下,哪里都不要去,以便及时照顾到王家少爷的伤情。楼里来的人太多,人多手杂,你去前面,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添乱。”袁掌柜站在井边木桩前,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李凭每天练功时用铁钎刺出来已经深邃的洞,头也不回的交代着。
闻言李凭心里一惊,一直守在楼下,岂不是无法去找幕后黑手了。
“怎么?”袁掌柜见李凭没有做声,扭过头,深深的看着他。
“哦,不……”李凭正要拒绝,忽然看到了袁掌柜的眼睛,口中的话,立刻止住了。袁掌柜看过来的眼神冰冷,仿佛能看到李凭心里。这是李凭第一次在这个一直以来感觉一团和气的富贵相掌柜身上看到如此眼神。李凭见过各种眼神,前世千百种各色眼神不说。来到大秦后,他见过过往客人的眼睛,有恣睢狂野的、有漠视生命的,还见过高人如王离的眼神。然而,从未见过如此眼神,异常遥远,纯粹是无任何表情的看着你,却冷的让人心悸。两人面对而站,却像是隔了很远很远。
“好的,听掌柜吩咐。”李凭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以同样的口气回复着。
“那就好,这几天,照顾好王家少爷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你可明白?”袁掌柜轻轻瞥了李凭一眼,再次问道。虽只是不过轻轻一瞥,李凭却莫名其妙的在里面感受到一丝诚恳的味道。遥远的冰冷与一丝诚恳混杂,让李凭有一种情感扭曲的错觉。
“明白。”李凭其实一点也不明白。
听得李凭回答,袁掌柜抬起头,看了小楼一眼,便向白云楼走去。律津下午的风,无力的吹着,只留下不知是天气沉闷还是其他原因,一身汗水的李凭李淳风,无措的站在井边。
“王老先生那边我另有事交代,这几天可能不在,你有什么事儿,直接找我即可。”像是想起什么,袁掌柜声音远远传来。
时间回到一炷香之前。白云楼上。
“洌儿,来见过你两位世叔。”众人相见寒暄后,郑熹眯着眼,指着坐在下手位的王离与卢又道,对站在楼口一动不动的一个瘦小布衣少年喊道。
少年十一二岁的年纪,虽瘦小,却很结实。挺拔的身形站在楼口,却低着头,仿佛没有听见。站在他身前的郑潜回首拉了他一下,才缓缓走上前来。
来到桌前,略有呆滞目光先在卢又道身上停滞了片刻,继而转向王离,在王离身上停留稍长时间后,低头行礼道:“侄儿郑洌,见过两位世叔,王世叔、卢世叔好。”
面对着少年,明显失礼的长时间注视,一脸严肃的郑熹皱了皱眉头,王离与卢又道仿佛没有看到少年的举动。微笑着看着少年,仿佛在看一件珍宝。
行过礼后的少年,仿佛变得清醒许多,直起身垂手站在一旁。比王珪还要小一些的年岁,再加上瘦小的身材,静静的站在当场,侧着脸偷偷打量王离。
“这是永安的儿子,天生话语不多,每次带他出门都让人头疼。”郑熹嘴里虽是恨其不争的话,可是脸上明晃晃炫耀的表情已经让王离与卢又道受不了。
王离与卢又道两人隔着桌子,对视了一下,毫不掩饰目光中的厌恶与无奈。拿腔拿调的熹老头,这是其他几个世家暗传对郑熹的称呼。
郑熹在郑家的地位很特殊,是郑家家主郑肃的亲弟弟。兄弟二人关系极为融洽,从小被溺爱在郑肃羽翼下,有学不上、有武不练、有官不当,任何事都不做,未吃过任何苦头,年轻时被称为“四不公子”,郑家上上下下都拿他没有办法。人近中年刚刚稍有收敛,却逢郑肃成为郑家家主。此后,有郑肃撑腰,这郑熹反而变本加厉,在郑家横行无忌,说一不二。反正是郑家家大业大,郑肃什么事情也由着他去折腾。后郑肃在朝中给他寻了一职,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不时才去看看,好在也是闲散之职,朝中诸大臣也知郑熹脾性,无人去惹他。偶有御史参几本后,折子如石沉大海,御史见无人理会,也便由他去了。
随着年岁渐长,这老头张扬的脾气逐渐收束,做事却倚老卖老,愈发喜欢拿腔拿调起来,想起什么事情,不管重要与否,闲来无事就掺和一下。本次筹划九派大会,也算六家盛事,却不曾想交到这老头手中。不过也幸好襄阳郑钦八面玲珑,铁剑门做事滴水不漏,郑熹此行又带着郑家年轻一代名声鹊起的郑潜。本来也不需要郑熹做什么具体事情,也算是预先弥补了大会筹划过程中的各方面疏漏。
王离与卢又道若是预先知道是此老筹划此会,定然不会提前来到郑家地盘相见。
上前见礼的这个郑洌,行为木讷,但落得明眼人眼中,尤其是王卢二人眼中,却不啻一颗明珠。此子一身剑意引而不发,分明是在领悟剑意,正是因沉浸在剑术修炼的意境中,故显得木讷。更难得的是,年纪小小,竟不受外物所惑,还与众人一道出行,日常生活照旧,可见天份之高。若是其他人,能进入这种求之不得的状态,早已经找个安静的环境下闭关静修揣摩剑意,必不敢像这郑洌一般还能出来见人。也正是在这般周遭不断变化的环境下,剑意凝练的才更加纯粹。
“嗯,郑家出此人才,端是可贺。洌儿但有暇,可去后面小楼之中与珪儿多多亲近。”王离不愿与郑熹多说,向郑洌道。如此少年,让王珪见一下,也省的那小子整天目中无人,小看了天下英杰。
天下世家子弟,对王离弃文从武经历多是仰慕,郑洌也不例外。本次来只盼得王离指点一二,但也深知到襄阳后有大把机会,现初见不甚合适。便再次行礼,退回旁边。
“七月时,有人上书陛下东巡,封禅泰山,多人反对,大家闹了一阵子,上面收下奏章没了消息,这事就算搁下了。前些天张子寿又上书,再请陛下封禅。看来,吾皇是要铁了心行此封禅之事。此举难免劳民,我卢家人微言轻,熹叔和五哥应多多劝谏陛下为苍生计啊。”卢又道放下茶盏,拍着手长长吁短叹道。
“苍生如何,轮不到我郑家来管,我郑熹更管不了。这次上书的是张子寿,下次上书的就是他张说之了。一份东巡封禅的奏章,便让那张子寿得了中书舍人之职,嘿嘿,有点意思。”郑熹眯着眼睛,腕上的佛珠飞快转动,在安静的二楼,唰唰作响。沉寂片刻,再次响起郑熹阴阳怪气的声音,“张子寿上书的时候没拦住,现在再说,有什么用。人家中书舍人的笏板都攥热了,这东巡,定局成矣。”
见得郑熹此言和做派,王离与卢又道微微愣了一下,二人眼神悄然相交,又迅速岔开,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惊讶。此老行事乖张,做事拿腔拿调,一直以来,众人对他评价,虽非草包,却也不高。奈何此人在郑家地位不低,无人愿与交往,多敬而远之。但,听得今日之言,却分明将势头看得明明白白。莫不是此人一直假痴不癫,隐藏极深。可若真是隐藏这么久,为何要在此时表露出来。
“封禅这么大的事,能拦下便拦下,若真是拦不下,圣上也不可能自己去。要我们跟着,我们就跟着,要给我们看,我们就看着。这几家人,陪他走上一圈又如何?”明知郑熹说的在理,卢又道仍是讨厌他这种说话的这种语气,蹙了蹙眉头,用手拍打着桌子,不咸不淡的回道。
“走上一圈又如何?要我们跟着,我们就跟着;要给我们看,我们就看着。这几句说的好。几朝几代,他们王家就是一直如此。”郑熹斜着眼,用下巴挑向王离,把王离也卷进话头,接着道:“再回头想想看看,贞观之后,已近百年,现又有谁还敢提崔、卢、郑、王、李的说法。恐怕再过几年,都不会有人记得这个说法了吧。哼,《氏族志》写的明明白白,陇西李氏天下第一呐。这次东巡封禅,若是那李三郎要我们看着,却不让我们跟着,你又当如何?你卢家面子往哪里摆?现在不同以前了,朝堂之上不是找不到跟着的人。王家、卢家是大可不理会天下人如何去看,但王家卢家的列祖列宗可都在上面看着呢。”郑熹话语向来无遮拦,只有敢他直呼当今天子为李三郎。今天更是一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把世家诸多禁言搬上台面,又将几家祖宗也扯了出来。只听得王离与卢又道二人眉头直皱。
“里子都快没有了,还有面子有什么用。再说,无处摆放的,又不只我卢家一家的面子;不肖的,又不只是我卢家一家的子孙。”郑熹、卢又道都是性格痞泼,口无遮拦之人,偏偏今天二人又遇了个正着。卢又道更是看不惯郑熹的嘴脸,索性破罐子破摔,说出的话,惊得楼梯口处的郑潜一身汗水。幸好早已摒退下人,周围无人听见。远远警戒的也都是郑家从荥阳带来的心腹。
”熹叔、老三,两位喝茶,静下气。万事都有回转余地,而且,这事儿的根子也不是在封禅本身上。列祖列宗是没有如此丢人过,不过,列祖列宗也都是风浪里过来的。我们也不是不禁风浪。这事,咱们从长计议。“王离本来只想静听一下,却见二人说话愈加不堪。白云楼上几人,在朝内都身居高位,平时讲究的便是八风不动,说话更是未透即止,今日却如同贩夫走卒,各种泼言全都出来,连忙插进话头制止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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