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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三看了看暮四,然后,又看了看钱发,一脸委屈地道:不是呀,帮主,我们有急事禀告呀。
钱发从碟子里夹起一只猪脚,啃了两口,斜着眼睛道:就是天王老子来也要等我吃完这顿饭再说,我不是早就吩咐下去了,在我吃饭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搅的吗?究竟什么事?
暮四捂着被扇得几乎都已经肿起来的左颊,战战兢兢地道:现在外面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声声说要见帮主您。
钱发用筷子敲了敲桌子,淡淡地道:这种事情也来打搅我吃饭的雅兴,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下人是干什么吃的,你们直接把他打发了不就行啦。
朝三苦笑了一下,道:其实,我们也知道帮主您在吃饭的时候是不喜欢有人打扰的,所以,我们兄弟就打算把他给扔出去,可是,我们没有把他给扔出去,他却把我们兄弟给扔了进来,不仅如此,而且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有好几个现在还躺在地上没有起来呢,所以,我们才进来向帮主您禀告的。
这话刚说完,他的脸上又挨了一个耳刮子。
只见钱发把筷子一扔,大叫道:混帐东西,有人过来踢馆了,你怎么不早说,都给我抄家伙,跟我出去看看。
但是,金刀陈却没有动,他还在一杯酒,一口菜的吃着。
暮四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钱发,很不满地道:帮主,教师爷……
话未说完,脸上也挨了一个耳刮子,钱发冲着他道:混帐东西,教师爷是牛刀,那小子只是只鸡,杀鸡焉用宰牛刀,连这点儿都不懂,你是怎样当人手下的,跟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当他带着朝三暮四以及众家丁赶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一个落拓的中年剑客正扛着一柄乌鞘剑,肩膀上背着一只竹筐,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那里,用一种也不知道是挑衅,还是客气的口气朝着那些围着他的众家丁大声道:喂,请问钱帮主在不在呀?听见没有,我要见钱帮主呀。
众家丁也不回话,甚至连动也不敢动一下,一个个地全都拿刀剑围着他,脸上都带着肿块和淤血,样子很难看,就像是一群放在筐子底下被压遍的螃蟹和鱼虾,而且还在不停地流着坏水。
听到他的这些挑衅的话,他们也不知道是应该上好,还是不应该上,反正就那么跟他对峙着,等着帮主过来亲自解决这个小子。
因为这样厉害的角色,估计只有像帮主或者教师爷那样的高手才可以与之抗衡的。
可是,左等右等,帮主就像是白居易笔下的琵琶女一样,千呼万唤,就是不肯出来。
他叫一次帮主不出来,就将一个弟兄揍倒在地,叫两次不出来,就揍倒四个兄弟,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兄弟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再也不肯起来了。
既是不肯起来,也是不敢起来,反正起来还是要被他给揍倒的,干脆就不起来,那多省事呀。
再这么下去的话,金钱帮里所有的兄弟都让这人给收拾了,到时候可就有得兄弟帮的那些坏小子的笑了。
朝三暮四已经进去禀告帮主了,假如帮主再不出来的话,他们可就把兵器一扔,干脆回家抱老婆了。
他们是来当打手打别人的,可是,别人没打着,自己倒是先给打了个鼻青脸肿。
千呼万唤,钱发终于出来了。
哦,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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