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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虱子多了不怕咬,放眼天下,怨恨我的官僚士绅车载斗量,还怕多了这几个人?”
林纯鸿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转头又对宁典吩咐道:“过会直接冲到人群前,不必理会下马的命令!”
宁典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按一般规矩,两军即将汇合,为了表示无敌意,需在五百步外下马步行。既然禹州的大佬们摆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想把林纯鸿架在炉火上烤,林纯鸿自然也不会和他们客气,自然想给禹州的大佬们一个下马威。
近卫营骤然加速,马蹄声犹如鼓槌一般,重重地敲打在文臣武将的心房上,让所有欢迎人众脸色大变。
马祥麟置身于武将群中,看见林纯鸿耀武扬威,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心里的怒火犹如火山爆发一般,无法抑制。他飞身跃上一匹黄棕色良驹,挥鞭驱马迎着近卫营而去。
在马祥麟心目中,林纯鸿与他有夺妻之恨,现在林纯鸿露了面,又嚣张至极,怎能不让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何方贼寇!居然在总督大人面前纵马!立即下马!”
马祥麟离荆州军尚有两百多步,拉住了缰绳,咬着牙,厉声喝道。
千余匹马奔跑的声音非常大,却难以压住马祥麟的呼喝,宁典听闻后,看向了身后的林纯鸿。
林纯鸿挥了挥手,示意宁典继续前进,不必理会马祥麟。
两百步的距离,对于疾驰中的战马来说,仅仅只是一瞬间。马祥麟的话音刚落,两者距离就只有七八十步。
眼见得铺天盖地的战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马祥麟吃了一惊,一下子陷入两难之中。想让开,却抹不开脸;不让开,又会被近卫营吞噬其中,千余匹战马之中,万一有所闪失,性命恐怕难以保全。
所有的犹豫,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马祥麟最终咬了咬牙,带着无尽的怨恨,拨马避让在一边。
马上,近卫营几乎檫着马祥麟的马腹,如同闪电一般穿越而过,直把马祥麟吓出了一身冷汗。
“吁……”
近卫营中响起了一片片的口令声,拉住了战马的缰绳,直直地停在了熊文灿的面前。
一些战马似乎很不情愿被拉住了缰绳,前蹄高高地跃起,来了个人立,发出阵阵的马嘶声。
大多数文臣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差点跪倒在地。
近卫营停住了脚步,将士们一双双眼睛瞪着前边,绝不斜视,显得杀气十足。
林纯鸿骑在马上,面带微笑,慢悠悠地从近卫营将士让出的通道中走出,向着熊文灿抱拳道:“总督大人,末将来晚了,还请恕罪。”
熊文灿还未答话,却见李绍翼从熊文灿身后钻了出来,满脸堆着真诚的笑容,仰视着林纯鸿,道:“林将军带的好兵,果然非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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