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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众人又是一阵骚动,宁暴儿问:“哪个皇帝?”
“万物帝。”
“万物帝死了?”
“你们不知道?”
宁暴儿扭头向众人道:“听到了吗?狗皇帝死了,这真是……”他想不出该怎么说。
听到一声“狗皇帝”,马维心中大安,“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你们可以随便去问,此事天下皆知,到处都有徐兄的通缉告示。”
宁暴儿起身,大步走到两人面前,弯腰查看楼础,然后挺身道:“不像。要说写首诗,我信,杀皇帝,我不信。”
“皇帝不是三头六臂,杀他不用多大力气,而且我是补刀。”
宁暴儿大笑,正要开口,树丛外面突然传来喊声,“钦犯楼础,快快出来受降!”
“官兵找的是我。”
徐础、楼础,宁暴儿来不及询问,顺手拔刀,带头钻出树丛,三人跟随,其他人却都隐藏起来。
马维小声道:“这些人居然懂点兵法。”
徐础也纳闷,越发觉得这位宁暴儿不凡。
宁暴儿高声喝骂狗官,大概是遭到攻击,很快带着三人退回来,大声道:“三十来个小枪兵,就想抓你家老爷,痴心妄想!老爷先是左一拳,然后右一脚,把你们全撵到河里喂忘八!”
就这么几句话,将敌人兵力、己方对策说得清清楚楚。
官兵不知其意,见他人少,全冲进来,立足未稳,宁暴儿左手树丛里冲出七八人,虎啸狼嗥,又有人故意晃动树枝,冷不丁看上去像是藏着上百人。
官兵大惊,正惶恐间,宁暴儿右手树丛里射出一箭,夜里没什么准头,未中目标,却足以令官兵魂飞魄散,以为落入大军埋伏,转身就跑,许多人连手中长枪都不要了。
宁暴儿大喝一声,所有人都从树丛里出来,随他追敌。
“机不可失。”马维道,虽说这些人似乎同情刺驾者,他也不想冒险留下。
徐础也是同样想法,与马维背靠背,摸索到绳结,努力解开,外面杀声震天,惨叫声不绝于耳,他一急,反而解得更慢,急忙收束心神,专心做事。
绳子终于解开,马维先将自己脚上的绳子也解开,然后转身给徐础解缚。
外面的战斗还没结束,两人被捆绑得久了,手脚麻木,互相搀扶着起身,从另一头钻出树丛,眼前一片苍茫,没有路径,也没有标记,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草地上艰难跋涉,只想逃得远一些。
不知过去多久,天边渐亮,两人实在走不动,同时坐在地上喘粗气。
休息片刻,徐础起身四处遥望,“前面好像有路……糟糕。”
徐础缩身,马维大惊,小声道:“他们追上来了?”
徐础点头,他看到几道身影,手里拿着刀枪,应该是宁暴儿一伙。
两人趴在草丛中,不敢抬头观望,只希望不被发现。
没过多久,觉得后背有东西在戳,两人急忙转身,惊愕地看到四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手中长枪倒转。
一人大声道:“找到了!在这里!”
其他人很快赶来,身上又多几片护甲,腰上有刀,手中有枪,显然与官兵一战大获全胜。
宁暴儿俯视两人,“干嘛要跑?”
“我们……急着赶路。”马维道,与徐础一块站起身,不想显得太过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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