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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他们不知道的是,顾斓汐满脑子都是昨夜之事,生怕这一晚上叶琉璃遭遇什么不测,哪有胃口用早膳?
……
顾斓汐推着轮椅上的贤王来到北院。
因为是白天,所有铁匠们都休息了,院子里没了夜晚的诡异恐怖,却有一种萧条的安逸感。
叶琉璃已被松绑,却不敢跑,她知道周围都是有武功的侍卫,加之贤王八九不离十已放弃了杀她,所以留下比逃跑要明智。
房间内有一张床,为铁匠临时休息用,上面铺着一张被子,被子是新的,想来是侍卫为其拿来的。
叶琉璃坐在床上,抱着双腿,将小巧的下巴搁在双膝上,盯着自己鞋尖愣神。
因为院子安静,所以贤王的轮椅碾地声音越发响亮刺耳。
叶琉璃瞬间从沉思中惊醒,偷眼看了下,计算着距离,紧接着低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顾斓汐一看叶琉璃经过整整一晚还安然无恙,便放心下来,只笑自己杞人忧天,以叶琉璃超强的适应性,怎么可能过得不好?便是天塌下来,叶琉璃怕也能活得有滋有味吧。
听见叶琉璃那假惺惺的“哭声”,贤王只觉得头疼,“行了,别装了。”
叶琉璃翻了翻白眼,哭声更大了。
贤王长眉微挑,侧过头,“斓汐,去将棋取来。”
又来?
顾斓汐心中嘟囔,但还是到另一间屋子里拿了棋盘和棋盒。
屋子是铁匠们临时休息的地方,便为其配备了一些休闲用具。
于是,顾斓汐搬了桌子和椅子,真就在屋子门口和贤王对弈起来。
“呜呜”了一会,叶琉璃抬起眼,见两人在下棋,气就不打一处来,“喂……我说,你不内疚吗?”
只有顾斓汐抬头看了她一眼,贤王连眼都未抬。
阳光之下,顾斓汐精致的美貌自不用说,但却见垂眉沉思的贤王也一派的优雅。
若忽略其皮肤上的伤疤只谈其轮廓,极其完美,尤其是他的侧面——饱满的额头、高挺笔直的鼻梁,薄唇轻轻抿着,下巴消瘦从侧面看向前微微凸起。
玉冠之下的乌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在阳光下散发着雅致的亮泽,其垂顺,让人忍不住想伸手一试,确定那发丝的手感会不会和看起来一般冰凉剔透。
他的身材也是笔直修长,即便是坐在轮椅中,也没有丝毫落魄相,脊梁若竹一般,从容得若坐在宝座之上。
叶琉璃幽幽叹了口气,心道,真正天杀的不是贤王而是所谓的太子,为何将好好的美男子弄得这般不人不鬼?真是暴殄天物。
贤王见叶琉璃既没假哭也没再说话,却不知在做什么,抬眼看去,正好与叶琉璃的眸子对视,两人四目相对。
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么认认真真的对视。
叶琉璃略有窘迫,“那个啥……既然误会澄清,我能不能先回去?我还饿着肚子呢。”
贤王淡淡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中棋子,抬眼看向院子中央的熔炉,“你不想知道,这院子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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