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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怔了怔,心道:这个男人真是个爱记仇的,她那天不过随口刺了他一句,他就念念不忘直到现在。
邵明泽微扬着眉,还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苒苒转身几步走到了他的身前,用手拽住了他的领带,踮起脚来在他的嘴角轻轻地触了一下:“因为我听从了邵先生的意见。你看看,我们相差的这个高度,不管你肯不肯低头,只要我踮起脚来,我就能够到你,而如果你再高上几个厘米,我就做不到了。选择把主动权留在自己手里,不是很好吗?”
说完了,她便松开了手,刚走了没几步,却听得邵明泽在后面慢悠悠地说道:“你刚才亲的那是下巴。”
她就笑了笑,豪气万丈地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说道:“哦?那下次我再努力踮高一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苒苒和邵明泽开始交往的事情叫夏宏远很是意外,他专门把苒苒叫到了办公室细问:“你不是看不上邵明泽吗,怎么又交往上了?”
苒苒故作娇羞状,娇滴滴地叫道:“哎呀,爸爸,人家什么时候说过看不上明泽啊,你可不要乱讲,明泽听到了要生气的。”
夏宏远很是无语,实在搞不清自己女儿的小心思。不过邵明泽家世好,本身又是个十分有前途的青年,他本就是有些欣赏的,若是能正正经经地和女儿交往倒也不是坏事。再说南郊那几块地皮竞争得厉害,里面就有邵家在掺和,若是能和邵家联手,成算一下子就大了不少。这样一想,他就正色嘱咐苒苒:“既然是在交往,那就好好处一处,如果真合适,双方家长也见个面,早点把事情定下来。”
苒苒都一一应了,又拍马屁道:“爸爸多给我掌掌眼,我社会经验太少,怕看人不准,最后还得请爸爸帮我拿主意。”
夏宏远听了这话果然高兴,越看越觉得还是女儿可心意,只可惜不是个儿子,若苒苒能是个儿子,也就不会有后面彭菁这锅烂事了。
夏宏远最近一直因为彭菁的事情闹心。他不肯回家,彭菁就到公司来堵他,有几次还带着儿子辰辰来。大的哭,小的也号,看得他更是心烦。若不是怕闹出去了丢人,他真恨不得把亲子鉴定的结果摔到彭菁脸上去。
头上戴绿帽子,替别人养儿子,无论哪一条传出去都是丑闻,只能都捂住,就连彭菁也不能告诉,免得逼得她狗急跳墙。那女人要是豁出脸面去闹,就算是他占着理,也丢不起那个人。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冷处理,既要疏远着彭菁,又不能一下子断了她的念想。真到他死的那一天,他一个子儿也不留给那对母子,到时候再叫他们傻眼去吧!
一想到这些,夏宏远既觉得愤恨又觉得心力交瘁,看看名牌大学毕业的女儿,欣慰之余,十分罕见地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苒苒,辞了工作到公司里来帮爸爸吧。爸爸也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公司早晚要交到你手里的,你先过来历练一下,以后也好接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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