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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宗林怔怔地听着她对他的控诉,忍不住伸手去碰触她的脸,这张脸他从青春年少看到现在,第一次看到这么决绝的模样。
“离婚,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梁安安仰起脸看他,眼里再没有一点情意,眼神和话语一样冷漠,看他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盛宗林什么都能给她,就是要他现在为她去死他都不说半个不字,只是唯独没有办法答应她这个要求。
他看着她,双目变得赤红,双手捧起她的头,炙热的吻便细细密密地印上去,堵住她一切绝情的话语,慌张地在她唇边留下祈求的句子,“听话,不要离开我。”
梁安安闷哼一声,双手使劲推拒,可是盛宗林死死地抓住了她。她单方面承受着他毫不控制力道的索求,嘴唇被他咬破了,血液的味道混合着奇异的热力席卷了两人的唇齿,索性放弃了抵抗,任由他对她为所欲为。
“别看我。”盛宗林把她的眼睛蒙上,那种绝望的眼神让他吻她的时候越来越有深重的负疚感,他几乎要坚持不住答应她离婚的要求。
眼前骤然黑暗,他只能感受他渐渐变得温存的动作,回想起失去光明前一秒看到他眼里不掩饰的爱意,心里发苦,眼睛闭了闭,温热的水珠从他的手和她脸颊的缝隙里滑落,滑过黏连在一起的四片唇,带起阵阵轻颤,气氛渐渐变得暧昧异常,谁都没心思关注监控那头是否有人在观看。
直到盛宗林感受到她的气息开始随他而紊乱才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看她被吻到红肿的嘴唇,眼底一片漆黑。
“梁安安,你信我,我唯一对不起你的地方就是没有好好保护你。”盛宗林声音嘶哑,眼神锁定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安安,再给我一个机会。”话音刚落就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自从见到她开始,心里绷紧的那根弦就崩断了,全身虚弱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
梁安安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突然感到惊慌,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他既然不是有什么苦衷,那么只要放过她不就好了吗?她把小豆子带走,他还是可以再找一个温顺的,一辈子不会背叛他的人在一起。
只要那个人不是她就好。
盛宗林这时候特别狼狈,湿发凌乱地覆在额上,凌厉的五官此时染上了薄红,看起来无害了很多,嘴唇上染着暗红的血迹,单薄的纯黑衬衫贴在身体上。本该冰冷彻骨的人此时却触手火热,他发烧了!
她心口一疼,即便是刚才那么坚信自己恨他,可是只要他解释了,只要他说他爱她,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这颗心。
你就那么贱吗?梁安安在心里这么质问自己。
不,不是,爱他已经成为习惯。多么可悲,她要戒掉这么一个深入骨髓的习惯。
“我好热,”盛宗林整个人都显出不正常的潮红,控制她的手滑下来,呼吸都是火热的,嘴唇也翻起死皮,“安安,我大概是发烧了,你离我远点。”
梁安安这才看到他的手心几个深深地血槽还在缓慢地渗血,骨节分明的手指沾满了血迹。双手的手腕都有一圈红肿破皮的勒痕,印在冻得发青的皮肤上明显异常。
“你撑住,我去叫人。”梁安安使劲把他从身上挪开,试图把他放在角落里靠着墙,正要起身去叫人的时候却被他扣住手腕。
“别走。”盛宗林此时已经烧到意识不太清楚了,却还是努力撑起一线清明看着她。他既担心不能带她离开,又害怕离开了这个地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理由留住她。
耳后那个小小的通讯器突然传出了林景焦急的声音,“总裁,我们已经埋伏进了A、B入口附近,可是这个破地方还有好几个入口,你……不好!我们的人有一个好像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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