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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以为,那日容羡将她带入暗阁一通恐吓后,她逃跑的事情就算翻篇了,但她万万没想到南安王那关她还没有过。
推门出去时,她仰头看了眼院中的树,一身白衣的少年正撑着伞坐在树上打瞌睡,他应该是刚醒,低头看到修墨在院中时还歪了歪头,趴在树枝上问:“哥你怎么过来了?”
修墨头也不抬的回:“王爷要见世子妃。”
阿善走的慢吞吞,她边走边对树上的修白使眼色,修白反应很快,“王爷这是要在哪里见她?”
修墨唇角冷冷勾起,“暗、阁。”
几乎是话音刚落,树枝轻晃落下几片沾雨的绿叶,而坐在树上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阿善撑着伞迈过一处小水洼,修墨脚步停了停,背对着她道:“你以为修白找来主子就能救你吗?”
“王爷想做的事,还没人能拦得住。”
滴答滴答。
淅淅沥沥的雨珠打到阿善的伞面顺着往下落,其实阿善内心已经紧张到呼吸不畅,但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对着修墨只回了一个字——
“哦。”
她还能说什么呢?她现在什么也说不了,已经无话可说。
……
阿善现在有种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感觉,尤其是修墨推开暗阁的大门,侧身请她进去的时候,她感觉身侧这位青年对她有种刻入骨子的恶意,甚至此刻还有些兴奋。
修墨并没有带她入地下暗阁,而是领着她走过漆黑的长廊,停在了一扇大门前。
门内,是空间极大的刑堂,入目的就是摆满刑具的长桌和铁架,南安王黑袍拖地背对着阿善而站,修墨站定后扫了阿善一眼,“跪下。”
感觉若是她不肯跪,修墨都要上来踹倒她,阿善没有逞强,本就腿软的她当即就乖乖跪在地上,她垂着脑袋肩膀缩着,上来先认错:“王爷,善善知道错了。”
噼里啪啦。
当房间安静下来后,阿善听到东西被燃烧的声音。
南安王没搭理她,就好像根本就听到她的话。阿善在地上跪了许久听不见南安王反应,才悄悄抬头看他,南安王就动了。
“听说,你不准备在逃了。”在噼里啪啦的火光下,容漾侧身看向了阿善。
他手中捏着把铁烙,抬起来看了看后又重新放入了炭火中。阿善隐约看到铁烙是个图腾的形状,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她跪在地上回:“善善这次真的知错了。”
“善善向王爷保证,善善以后绝对不会再干如此愚蠢的事情!”
“是么?”
容漾声音没什么起伏,他将一只手负在身后,“可本王不怎么信你。”
不等阿善再表忠心,容漾就再次将铁烙从炭火中抽出,随着他动作的停顿,修墨很快上前控制住阿善的胳膊。容漾看着铁烙末端烧红的‘容’字,漆黑的眸癫狂狰狞,他问阿善:“你想把这个字留在哪里?”
“脸上,肩膀上,还是……心口?”
阿善拼命挣扎着,她摇着头都要被吓懵了,“不要,我不要——”
这个南安王是想拿铁烙烫她?!
“你不能这样对我!”阿善拼了命想要挣扎,“我身上还有独情蛊,你这样做就不怕容羡会出事吗!”
“只是在你身上留一个容家的标志,谁说会要你的命。”
“我不管!”阿善挣不开修墨的控制,在危险面前她已经顾不上自己是在同谁说话:“如果你敢这样对我,我就与你的儿子同归于……唔。”
阿善的话还没说话,容漾就面无表情将铁烙印在了阿善的心口。
火辣辣的刺痛穿破衣服渗透皮肤,那种呲啦呲啦的灼热感瞬间就让阿善失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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